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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一声泠笑[1/2页]

乱星之劫:破军临尘 春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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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兰自然知道潘天心中所思,却又不知如何劝他,心情也跟着沉了下来,许久之后,却突然激动的说道:“也许世上,最伟大的便是亲情了,也只有亲人,才会真正明白亲人的心思,当艾莉卡含泪答应要嫁给那个首领的时候,她的娘亲,那个曾经为了救自己的丈夫而勇于猛兽决斗的弱女子见女儿为了自己如此痛苦,又岂会忍心让她一生遭受如此不幸呢?最后,却就像年轻时一样,再次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来为挽救女生一生的幸福,也许面对强权,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吧!”
      潘天惊道:“为了自己的女儿,她要做什么?莫非她要去刺杀那个首领不成?”他心中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那无疑就是送羊入虎口,明知山有虎,却偏要虎山行,可是这种爱也太过残忍了,这对于她的女儿来说,今后又如何能安心活在这个世上呢?”
      墨兰见他猜中,不由长叹一声道:“是啊!可是她能做的,也许只有这么多了,除此之外,她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呢?原来族里有个规矩,凡是待嫁女子的丈夫在迎娶新娘那天不幸死亡,那么这个女子就可以选择三年或是终生不嫁,任何人都不能反对,否则就要遭受全族人乱棍打死。也就是这么一个习俗,使得那妇人,在女儿艾莉卡出嫁前的一晚,带上一把匕首,义无反顾的出发了,这把匕首也是当年她刺伤猛虎眼睛的那把,虽然如今早已锈记斑斑,可是却仍然无比锋利。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进入守卫森严的首领家里,也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能够对准那丑陋的首领心口刺出那重重的一刀,只可惜……唉!”她说到这里,似是不忍再说下去,不由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无声的落下一行泪来,顺着脸颊流入嘴唇和雪白的颈部,却也不去擦拭,似乎此时她在用无声的方式去控诉这无情的苍天。
      “啊!”王偌嫣似乎也一时无法相信这个现实,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又瞎又老又断了一只胳膊的老人,是如何出现在那首领面前,又如何刺出手中那一刀的,而她此时似乎更加关心的就是那一刀是否要了那可恶首领的命,如果真是成功了,那么善良而又可爱的艾莉卡便再也不用嫁给他了,于是她不由轻声问道:“怎么了?难道那一刀扎的不够深,不够狠吗?”
      “不,那一刀扎的绝对够深,也绝对够狠,若是扎在任何一个人的心上,纵算是十七八岁的小伙都会瞬间没命的,更何况是一个又老又丑的老人。可惜的是,世上竟有这样残酷的事情,那个伟大的母亲,本想为心爱的女儿争取一时的幸福,哪知却偏偏遇到了一个心脏长在右边的人,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辛苦筹划的一切,冒险付出的行动,竟然因为这个原因而失败了,这也许是天下最滑稽,也最残忍的事了。也许,老天真的没长眼,也许是那恶人真的命不该绝,也许是上天注定善良的艾莉卡要痛苦一生。”她说到这里,却无论如何也再说不下去,只是不再仰头看天,也许她已不想再看这残忍的老天,也许她只是想逃避这种痛苦罢了,没有人知道此时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同样感到愤怒和无语的还有潘天和王偌嫣,此时他们再也无法说出任何话来,原来人们在欢喜的时候,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喜悦,在悲痛的时候,更是无法用言语来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怒,此时他们的泪已干,心已麻木,可是让他们更加吃惊的却远远不止这些。
      此时天色已经接近中午,反常的北极气候,使得天气格外的炎热,三人脸上此时不知是挂满了汗水还是淌满了泪水,却都无从得知,因为此时谁也没有注视谁,谁也不曾发现彼此脸上的水渍,也许大爱都不想让彼此难堪吧!等他们再抬起头去看对方时,对方的脸上都已经麻木,再也看不出任何表情,有的只是轻微的颤抖。
      许久之后,久到大家都觉得已过了上万年之久的时候,突然一声鸟叫打破了沉静。
      这是北极极其常见的燕欧,灰色的羽毛,白色的头部和身体,尖尖的叫声似是也在为那老妇人悲惨的命运而向上天鸣不平。
      鸟儿飞过,墨兰嘶哑着声音继续说道:“后来,那位伟大的母亲被首领一怒之下,命令手下将她四肢大绑,仍进了豺狼窝,被几十头饿急的豺狼撕扯的粉身碎骨,只剩下光光的骨头。那些豺狼每咬一口,她便大叫一声。
      艾莉卡早上醒来,不见了娘亲,便发疯似的去找,结果找到的时候,她正好看到了这悲惨的一幕,她拼了命想去救可怜的母亲,可是却被首领的手下强行控制住了。她伤心欲绝,眼看亲爱的娘亲就要惨死,她向正在站在人群中看热闹的情郎求救,可是任凭她如何喊破喉咙,那个曾经爱她,可是如今却已成为首领女婿的爱人,却终是低着头,像是没听到一般。此时他的良心,也许早已被美女、权利、金钱所吞噬,又岂会再为了一个可怜的女子而舍弃这大好前程呢?”
      “可恶!世上竟有如此薄情寡意之人,当真可耻!”潘天再也忍不住,失声骂道。
      “有!为什么没有?那些帝王家的儿郎,有哪个不是薄情寡意呢?他们喜欢的时候,便将千万恩庞集于一身,恨不得将整个天下都送与心爱的女子。若是有一天,他们厌烦了,他们便将曾经的爱人抛弃狠心,令她们生不如死,这种手段跟那个见利忘义的小伙子,又有什么区别呢?”墨兰听潘天骂完,不由突然出声反驳道。她的声音是那样的坚决,也是那样的痛彻,似乎在她的心里,也有着这样的痛苦一般。
      潘天嘴唇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终归没有说出口来。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爱人,会如此痛恨公主的身份,宁可跟着自己到处漂泊,却也不愿做万人跪拜的皇宫贵族。
      墨兰说完之后,似是觉得自己言词太过偏激。过了许久,才小声说道:“对不起,相公,墨兰不是有意要朝你发泄。”
      潘天轻轻拉起她的一只小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道:“兰儿,不要想太多,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除了这些无力的安慰,他此时还能说些什么呢?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一出生便背负着魔女之子的名声,他又何尝怪过谁呢?此时二个不同身份,可是却有着相同命运的爱人,心离的竟是那样的近,几乎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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