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莲和贺远赶紧上前去扶她。“你看,你看,这人老了,眼神儿都不济事了,连个椅子都坐不上了。”张翠花哈的大笑了几声,接着又说:“嫂子啊,这孩子们一大,我就急啊,特别是我那闺女,今年都二十三岁了,在咱们农村都该结婚了。前一段时间,她跟我说,她现在和贺远正谈着呢,当时我也没问他俩处得咋样了。今天见着贺远,一看啊,这孩子啊,现在长得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我觉得他和我们家洪盈,还真是天生一对啊。你说是不是啊?”秀莲听了张翠花的话,面露尴尬之色。她看了看贺远后,吱唔唔的吭了半天,没吭出一句话。“那个翠花啊,你跟远儿好好聊聊,我先去做饭了啊。”竟拍拍屁股走人了。张翠花一脸喜色的看着贺远说:“远儿啊,五妗现在都向你保证,你若是真的跟洪盈在一起了,我不问你们家要一分的彩礼钱,到时候你俩如果有小孩子了,我还会去给你们带孩子,做家务。”贺远看着如此盛情的五妗,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啥话了。正尴尬的摸着额头,准备来个委婉的说法呢,欣怡蹬的下楼了。她很有礼貌的给张翠花低了一下头,打了声招呼:“阿姨,您好。”张翠花在农村还从没有遇见过如此标致的人物呢,声音还这么的悦耳动听。顿时愣了一下:“贺远,这是谁呀?你哪家的表妹吗?”“五妗,她是我的女朋友。”“你俩不是跟洪盈正谈着呢,你啥时候就有新的女朋友了?”张翠花顿时心里有些急了。前些年,她就相中贺远了,一是因为这小家伙长得好,二是因为香芸家有钱。她老早都想跟香芸做亲家了,弄到现在咋就让别人占了先机了呢。“我跟贺远都好了一年多了。”欣怡笑着替贺远回答了。贺远望着正在撒谎的欣怡,突然觉得挺好笑的。心想,你怕啥呢,难道怕我被抢走吗?欣怡说的这句话,虽然不是实话,在贺远听来,却比情话还要动听千百倍。“咋会成这个样子了呢,我得找你大妗,好好的说说这事儿。”张翠花一边扭着头嫉妒的看了看欣怡,一边往厨房那边跑去。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邻居王富栓要开电动三轮车去“北顶”给祖师爷还愿,同去的还有几个邻居。路过秀莲家的大门口,就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秀莲说:“大哥,你先等一下啊,我回屋里问问我那外甥子他们去不去。”结果秀莲一问,贺远突然担心的说:“爬山怎么可以用电动三轮车呢,动力不足,很容易出事的。”秀莲连忙“呸呸呸”的吐了好几下:“大清早的,尽说些背事话,幸好你的声音小,让人家听见了,心里该有多膈应。”贺远笑着说:“这事儿我说了不算,三轮车说了才算。”大妗嗔怪的拍打了他几下:“你这小子,大清早的应该多说些吉利话才是。”随后,秀莲赶快跑了出去,朝王富栓他们一行人挥了挥手,让人家走了。欣怡听不懂什么“膈应”、“背事”了,不过看到秀莲刚才那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她还以为是因为贺远的拒绝惹得她不开心了,便跟贺远说:“‘北顶离这里不远的话,我们去玩玩也可以啊。”
贺远在上高中的时候,曾和班里的同学们一起去过“北顶”。在登山途中看到的石墙石壁、造型岩体、突怒巨石和人造平湖,飞瀑渊潭、茂林修竹、烂漫山花等,都很有特色的。最让他难忘的就是“北顶”的日出。早上站在“北顶”之颠,当启明星还没有退去的时候,天空还是一片灰暗,一会儿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天边渐渐发红,曙光初露,一个暗红色的大圆球,开始从茫茫的云海中慢慢浮出,最后喷薄而出,射出万道光芒。山河顿时生辉,犹如碎金铺地。这时鸟儿脆鸣,更显得林深山幽。极目远眺,云蒸霞蔚。乳白色的雾团时而集合,时而匆匆隐退,时而信步悠闲,时而遇风乍起,扑朔迷离。霞光与云雾交融,如梦似幻,令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欣怡看着贺远中蹲在那里,沉思半天都没有说话,就轻轻的拉了拉他的手,带期待的眼神与撒娇的口吻说:“我们也去那儿玩玩,好不好?”
“哦,哦,好啊,我正在想,我们是租个小的士去呢,还是坐旅游大巴去呢?”贺远赶紧把思绪收了回来。
为了能再看一次“北顶”的日出,贺远决定租个小的士,下午就出发,晚上就在山上留宿。秀莲一听贺远说要租个小的士,头便开始晕了,说啥也不去了。大舅说他老胳膊老腿的,哪儿也不想去。
张翠花来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