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花样滑冰男”也不甘失弱,竟把自己的男搭档给叫了过来,两人一起在冰上跳起了街舞。这两对人在冰上斗舞,斗得你死我活。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把他们围在个圈子里头。等大家都斗得精疲力竭了,坐在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人群也散开了。这场没有挑明的舞斗,没有输赢,只有热闹。坐在南边的“花样滑冰男”,抱抱拳说:“哥们,领教了,你的冰上芭蕾跳的真是不错。”坐在北边的易凌枫咽了口吐沫说:“承让了,你的功夫也很深。”南边的又说:“哥们,咱们这叫不舞不相识,以后就是朋友了。”北边的也抱抱拳说:“好,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等林雪扶着累坏了的易凌枫到湖岸上之后,林雪一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易凌枫,一边递给他一瓶矿泉水:“没发现啊,你还很有一手呢。”易凌枫说:“谢谢了,不过你配合得也挺好的。”姜欣怡应该也会为我的舞姿所倾倒吧,易凌枫正这样想着呢,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这么一张望:“姜欣怡呢?”“对啊,贺远也不见了。”林雪也诧异了。她打开手机,上面有一条姜欣怡发过来的微信,告诉她,她和贺远去博雅塔了。
原来,贺远之前都没有溜过冰,想着既然已经来了,就借此机会,好好学习一下也无妨。哪知易凌枫这小子,见了美女比兔子都跑得都快。撂下他一个人,他一边掌握着平衡,一边试探着往前面溜。等他快溜到林雪她们面前的时候,人群都已经围成圈了。贺远于是便掉头往回溜,溜着溜着,被人群的尖叫声给吓得摔了一脚。在冰上摔倒,对于新手来说,可是个棘手的问题,一般人都得让人扶着才能站起身来。贺远正打算把溜冰鞋脱了,再站起身时。这时,有人向他伸出一双援手,那人手上戴着毛绒绒的棉手套。女生啊,贺远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跟林雪站在一起的那个女生。贺远在对方的搀扶下,终于站了起来,正想说声谢谢呢,一不小心又滑倒了,自己倒了还是小事,连搭救他的人也给连带摔倒了,倒了便倒了,那人竟躺在地上笑了。贺远纳闷啊,这摔倒了有什么可开心的,这女生咋就笑个不停了呢。“贺远,你真是好笨啊!”姜欣怡笑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她连忙把围巾给散开了。“是你啊!”贺远这时才知道搀扶自己的人是谁。
最后两人相互搀扶着上了岸,两人回头看看正热闹的湖面,相视笑了笑都没有再说话。
贺远此时的心里突然就冒出一段歌词:
这世间繁华太多
人群交错
擦肩而过
她走过
唯独她走过
让你停下了脚步
沉默……
两颗心不再沉默……
沉默一会儿,贺远说:“我看他们玩得挺开心的,不如我们俩到别处走走。”贺远把溜冰鞋还给了租借处后,两人信步沿着湖畔往博雅塔的方向走去。“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姜欣怡见贺远半天都没有说话,就随便找了个话题。“暂时还没有打算,走一步,说一步。”贺远笑着说。“没有出国的想法吗?”她听林雪说过他的成绩很优秀。“我不想离开父母。”贺远就实话实说。“你和你父母的感情很要好啊!”贺远望了欣怡一眼说:“大家不都是这样子吗?”“我跟我父亲的关系就不好。”欣怡垂下了眼睛,面带忧伤。姜欣怡不等贺远问明原因,就同他说起了她跟父亲的关系来。
原来姜欣怡的父亲是部队里的干部,自打欣怡小时候到现在,俩人相处的时间都很少。小时候,父亲没陪她玩过;长大后,也很少和她交流过。总是一副庄重,严肃的表情,好像家里的人都是外人似的。欣怡原本以为父亲不喜欢她,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他对母亲也是一样。虽然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母亲一个人操心,但是,父亲却从没有对母亲说过一句贴心的话。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母亲和她两个人在说话,父亲只是听听,从来也不发表意见。有时候,母亲非要让他表达一下看法时,他才会说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欣怡对婚姻的理解是一个家庭中,夫妻两人要互敬互爱。而在她的家里,父亲就像个皇帝,母亲就像个甘愿为皇上肝脑涂地的士兵,自己则就像个被父亲遗弃的私生子。这种陌生和疏离的关系,一度让欣怡对身边的所有男性都抱着无比厌恶的态度。她觉得母亲的这种不求回报的爱,很低贱。向贺远发泄完自己内心的郁闷后,欣怡被自己吓了一跳,自己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这么私密的话,今天竟然就对贺远讲了。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相信他。难道自己真的想恋爱了,人们不是常说,爱是从最起码的信任开始的。
贺远此时也发现,要想真正的了解一个人,只有走近了,才看得真切。别人眼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其实也是个性情中人,并且还是一个心理上有症结的女生。
未名湖上的舞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