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家里闲聊。“姜大头”的老婆,生了小孩子刚满月,在里屋床上躺着无聊,便叫香芸进屋同她说说话。看香芸去里屋了,“大头”说:“聪啊,你这两年没在家,真是多亏香芸了,里里外外都是香芸一个人张罗。”“嗯,我知道,所以无论如何要靠你多照顾照顾他们娘仨。”姜一聪搂了搂“姜大头”的肩。“不管以后怎样,再过两年,你一定要给香芸一个像个样子的婚礼,不然你这人可真是叫没良心了。”“知道了,知道了。”姜一聪笑着站起身说,“我明天就得回学校了,现在得回去准备准备,这家里的事还真得让你帮忙,操操心。”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50元:“孩子满月酒也没跟上喝,今儿又大年下,给孩子个压岁钱。”“算了,算了。”“姜大头”急忙推辞不要,两人在那里推来推去的。香芸出来了,把钱从姜一聪手里拿了过来,笑着说:“你不要是吧,你不要,孩子要。”说完她把钱拿到里屋,塞到孩子的小棉袄上。“大头”媳妇连忙说:“婶呀,小孩子家的,你给他这么多弄啥?”香芸抱起“姜小头”,笑眯眯对“姜大头”媳妇说:“这可是你小叔的一片心意啊!”
大年初一的晚上开始下雪,雪很大,躺在床上能听到外面雪簌簌落下的声音,还有树枝被积雪压断的咯吱声。香芸躺在床上,想着那一封表达爱意的信,就觉得胸口发闷。不难看出,那女孩是多么的优秀。只有这样的优秀才配得上一聪。自己呢,只是一个乡村平凡的小女人罢了。越想心里越烦,越烦越睡不着觉。又怕自己不停翻身,会惊扰了一聪的睡眠,她就一直挺着没翻身。第二天一大早,大雪依旧下着,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一聪看路不好走,天又冷,就不让香芸送他了。香芸就陪他到公路边上等公交车。在等车的这个时间段里,两人都没有说话。一聪只顾想着学校科研下一步该怎么做下去的事;香芸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只有沉默,沉默,沉默……
20分钟后,公交车过来了,一聪没带过多的行李,只给徐教授他们家带了两个塑料壶的小磨香油。“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嗯,知道了。”香芸向姜一聪挥了挥手。目送着雪地里那个小黑点消失了,香芸这才转身,这一转身,眼泪就涌了上来,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等待,什么时候才算个尽头,她不知道这个尽头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等待着她。
悄然疏离(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