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回家又不是我回家,你拉我过来做什么?”
沈清辞跟个小偷似的,东张西望,365度全方位无死角的确认了一遍又一遍,悄咪咪的认真说道:
“作为沈家的媳妇,我不带你回来带谁回来,难不成我还带别人?”
言外之意就是拿君诺离当挡箭牌还挺不错的。
“沈清辞,你干嘛呀?”
“从后门进。”
“我堂堂一届帝姬,去哪里不是走大门的,你就这么害怕沈伯伯?走走走,我给你开路。”
君诺离大摇大摆的推门进去了,跟进自己家似的熟络,沈清辞再次确认沈暮尧不在之后,才肯从正门进去。
只要有沈暮尧在,他沈清辞是万万不敢从正门回去的,绝不会让沈暮尧知道自己的存在,从小到大,至始至终,沈清辞都对沈暮尧抱有抵触心理。
他回来只敢走后门。
“阿娘。”
近百年不见,看到越发苍老年迈的高堂,沈清辞红了眼眶,当即跪下:
“孩儿不肖,不能陪在您身边,让您受苦了。”
“说什么呢,快给娘起来。”
说着,沈夫人笑吟吟的将沈清辞拉起:
“丞相终究是丞相,但走哪里是为娘的孩子,没事的,阿娘就是想你。”
一幅和谐的母子情深画面。
下至饺子上至面,享受了片刻温馨,沈夫人招呼二人吃饭。
“诺儿,你在骗我,阿娘没有生病。”
沈清辞阴沉道。
“我若不骗你,你怎么能回来,哪又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面,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见利忘义,到底是君卿舞做的好吃,还是我娘做的好吃?”
“一个自己的哥哥,一个未来的婆婆,好难选择啊。”
呃,这个她从来没有想过。
君诺离可怜巴巴的咬了咬筷头。
“阿辞,不许这么说诺儿,你再敢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把你扫地出门?还没结婚呢就这么势力,以后结婚了该怎么办?”
“阿娘,您这叫什么?您这叫胳膊肘往外拐,喜新厌旧。”
“我和沈姨最亲了,怎么的?!”
沈清辞和君诺离二人均是醋意大发,而且只增不减。
“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喜新厌旧?说吧,回来干什么?”
沈暮尧依旧还是沈暮尧,那种拉长脸一脸阴鸷的模样态度丝毫未变。
沈清辞吓得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见状连忙跪下:
“阿爹。”
“嗯。什么事?”
“想必阿爹知道,磬河那边水患不小,陛下想多定几万匹冬装,发给灾民,而儿子认为,陛下日益操劳,国库空虚,这钱就不必陛下出了。”
沈清辞对待他老爹永远只有三种方式,快刀斩乱麻,有话快说,时不时下跪,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沈暮尧胸口顿痛,被什么硌了一下似的,火辣辣的疼,他只是想摸摸他儿子的头,他不在的这两千年,他特别的想他,想他都想疯了,但为什么他儿子有这么怕他?
“好,我明白了。”
仍旧是那幅不温不火的模样。
场面一度尴尬。
幸好:
“左相大人!”
吏部暗卫营几名值班的侍卫匆匆过来,在君诺离耳边低语几语,沈清辞立刻抬头会意:
“爹,娘,流放之地出事了,此事容不得多想,我必须得回去。”
匆匆过后,沈清辞和君诺离飞身而去。
“阿辞!”
沈暮尧追了出去,追到门口,沈清辞二人早已不见踪影:
“咳咳咳。”
沈暮尧猛的偏头,咳出几口鲜血,身形不稳,飘摇如雨中的纸鸢,艰难的扶着墙。
他这是老毛病了,积劳成疾,一到秋冬交际之时便会犯病,发热吐血乃常有之事,治不好了。
“老爷!”
沈夫人上前一步将他扶到床上:
“阿辞,阿辞。”
一阵天眩地转,沈暮尧脑中越发清醒。
他的儿子,阿辞。
“那我让他回来?”
沈夫人焦急道。
“不行,不行,他忙,他忙,不要打搅他,不要打揽他。”
沈暮尧固执的摇摇头,两千年的苍海桑田,他只觉得,他的儿子,离他越来越远了,什么时候靠近的,彼此之间的,只有清冷疏离了?他不知道啊。
选一隅安逸,温起一朵茶香,素心清简风里,雨里,亦可安暖。彼年,浮烟冷雨,追忆残梦里的一城一池。
他只想再好好看看他,把错过的,再补回来,不知道,老天肯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
妖界磬河:
凤雪吟风风火火的冲进帐篷,似是有什么要紧事,刚进去便大跌眼镜:
“别别别,我什么都没看见。”
便立马跑了出去。
君卿舞无奈的笑了笑,起身披起衣服,出了帐篷。
“君
第十八章:磬河水灾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