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鼎盛,他定会出兵围剿魔界,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魔界,明明是他君卿舞的东西,是他母后留给他最后的念想,凭什么要将它拱手让人?!
尤其是对舞倾城,心怀不轨的人。
这一点极为重要。
他君卿舞生来占有欲极强,床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
魔界青天殿:
“君上,舞倾城的飞鸽传书,请您过目。”
那人一袭白衣,儒雅风流,颇有一丝江南烟雨的味道,有欣喜,也有复杂,轻快明朗。
“去和她说,我会妥善安排好一切,让她放心。”
“是,君上。”
暗卫拱手作礼,不过几秒的时间,便翻身出了正殿,消失的无影无踪。
“君上,璇玑的陛下来了。”
“哦?让他到偏殿等我,我随后就到。”
冰冷残血,毫无感情,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不屑与质疑:
君卿舞,我亦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以祭慰我母亲在天之临。
慕容屿苏的眸子,杀机泗露,但又很快掩去了。
“陛下大驾光临,臣诚惶诚恐,有失远迎。”
慕容屿苏并没有行礼,直接上了正首,君卿舞倒也不恼,他何缺这一个跪,乱世之争,唯有兵器才是最硬的道理,他倒要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本尊问你,神族边境的匪寇,你怎么解释?”
“臣只是例行招安,并无他意。”
“到底是公子招安了那帮匪寇,还是那帮匪寇招安了公子?”
“陛下口说无凭,此举,是为何意?”
“明人不说暗话,本尊前来问问公子,愿意交出兵符,归顺璇玑,让我神族军队驻扎魔族吗?”
君卿舞不拐弯抹角,直接直奔主题。
“陛下说笑了,一百年前,臣在混乱之中借机起兵,凭借的是自己的本事,自立门户,只不过徒有一点兵权罢了,比起神族的军队,轻如牛毛。”
不给你又能怎样?兵符在手,军队便得听我的,神尊怎样,先魔尊的儿子怎样?魔族与六界分离百余年,军队早已易主,六界的军队向来只认兵符不认人,没有兵符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若本尊没有记错,自一百年前神魔大战,这魔界主兵的兵权便成了三只兵符,我手留一只,剩下的两只,一只留给了摄政王,一只在公子手里,可短短一百年的时间摄政王家便惨遭灭门。所以,魔界五分之三的兵力,应该都在公子手里,对吗。”
“看来陛下查的甚是详细,听雪阁的暗卫果然名不虚传。”
“公子谬赞,公子的的消息不也很灵通吗?连听雪阁的事情都了如直掌,本尊一直想以和为贵,我神族军队向来骁勇善战,以一敌百,双方一打起来,公子可未必有什么好果子吃。”
君卿舞意在提醒慕容屿苏不要太过嚣张跋扈,敬酒不吃吃罚酒。
“臣都不急,陛下着急什么,久闻陛下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臣只不过是想同陛下谈个条件,陛下何必动怒呢?”
“哦?”
君卿舞眼里闪过一抹兴味盎然,他封印酋魔时,便交待沈清辞,无论魔族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插手,等他回来再加定夺,他这做法是把神族护了起来,但是却丢了魔界,如今却没想到,慕容屿苏会和他谈条件:
“什么条件?”
“若我交出那两只兵符,陛下可否将神族十五座城池割让给臣?”
“公子真是狮子大开口,一张口便是一鸣惊人,十五座城池,真真是要了璇玑的半壁江山呢。”
“用璇玑的半壁江山换魔族五分之三的兵力,陛下不吃亏啊。”
“本尊这个人从来只讲利益二字,五五分成,无利可讨啊。”
“既然陛下不愿,臣也无话可说,这兵符,臣是不会还的。”
慕容屿苏冷声开口。
“把你的臣字收起来吧,本尊希望你记住今天你所说过的话。”
语罢,君卿舞起身,丢下那只断了的凤翎,扬长而去。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兵不血刃,若强行提剑动武,传出去,便是颜面尽失,六界众人可不那么好对付,话语权都掌握在他们手里,杀了一个慕容屿苏,来的可能就一人一囗盐汽水喷死你。
索性谈判,先礼后兵,礼让三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他君卿舞可不会虚与委蛇,向来高高在上,十五座城池?
哼,笑话。
他君卿舞是那种人吗?
慕容屿苏低头,拾起那支凤翎,眼底的情愫不停的翻涌着:
“小舞,你为什么就结婚了呢,为了复仇,你真当不折手段,连自己也要搭进去吗,你知不知道,我很爱你。”
“蝴蝶很美,终究却飞不过沧海,万般故事,不过情伤,易水人去,明月如霜,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我爱你,不比君卿舞的少。
那年杏花微雨,或许,一开始便是错的吧……
......
第十七章:凰羽凤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