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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天劫,情劫[2/2页]

乱世俪人行 寄以伤心徒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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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舞倾城师承君卿舞,琴棋书画,武功剑法,无一不是他亲身所交,她身上五分之四的灵力都是来自于君卿舞,君卿舞飞升神尊了,自己,应该也跟着要飞升仙君了吧?
      清澈的眼里倒映着那些银白,却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她似乎记得,曾经有人替她挡过这天劫,而且还不止一次,记忆中重重叠叠的影子,纷至沓来,舞倾城无声的笑了,嘲笑自己的懦弱:
      “同情吗?我不需要。”
      突然,一双纤长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动作极其轻柔。那人的胸膛虽不宽厚却极其温暖,似乎还有一丝安心的感觉,君卿舞甚是高挑,但压在身上却没有丝毫分量。额间那朵曼珠沙华映入眼帘。
      “飞升的天劫是躲不掉的,以你现在的修为,挡不了几道的。”
      “陛下,那你还有修为吗?自身难保了还要装大义装无辜装可怜,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们璇玑君氏又是谁,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舞倾城极力挣脱君卿舞,但无奈被他牢牢嵌住,几道天雷倾泻而下,砸在他的身上,吃痛的声音被他隐忍着转变为委屈与哀求:
      “城儿,别闹,听话,我支持不了多久的。”
      “陛下,这不是你咎由自取吗。当初酋魔拿暗箭伤我的时候你就不应该为我挡,如今养虎为患,岂不妙哉?狼长大了,反咬一口再正常不过了,君卿舞,三千年了,认识你三千年了,你给我的感觉总像是个疯子。”
      舞倾城挣脱不过君卿舞,偏偏嘴也不闲着,一针见血,字字珠玑,短短几句话就伤的他体无完肤。
      他不仅仅是体无完肤,就连他的心也碎了,碎了一地,任凭被舞倾城狠狠踩在脚下,肆意伤害践踏!
      在她舞倾城眼里,他的一腔真心拿去喂狗,连狗都不食。
      一文不值,那次让他度过险关,只是还人情罢了。
      为情而痴,为爱而疯,又何可耻,又有何可笑,心甘情愿罢了。
      城儿啊,你又可知我的心?
      君卿舞,心甘情愿,无分对错,情不自禁,情不由己而已。
      天雷不知疲倦的砸在他的身上,噬心入骨,痛彻心扉。慢慢的那身墨色的长衫已看不出原有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腥红的血色,配合着已有的伤疤,冲积成了像泼水般的视觉效果。
      “天若有情天亦老。”
      可天偏偏就是这么的无情,无情的离谱,天劫亦是如此,不再深沉内敛,反而变本加厉,变着法子的来折磨着他,天地之间最残酷的刑罚莫过于天雷和荒火,能承受的住的,仅仅只是那万分之一。
      “天劫易渡,情劫难渡。”
      而他,只否能够承受的住,却是个未知数。
      天劫过后,晴空万里,初升的太阳温暖明丽,温婉柔和,他还想在多说些什么,舞倾城却一剑刺入他的肩膀,没入皮肉,鲜血直流,君卿舞一时间身形不稳,狼狈不堪。
      “城儿,你这是做何?那日,我知道是你,那枚玉?,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决裂,你觉得,纵使你这张脸美的惊心动魄,但我会眉开眼笑满目春风的去看我的杀父仇人一眼吗?”
      “如果我真心陷害你父君,那为何会带你回来,为何不杀了你?你好好想一想。”
      君卿舞伸手将剑推开,向前一步,想将她拥入怀中,却被舞倾城以剑相指,一道戾气打了过来,君卿舞身体尚未恢复,不得不后退几步:
      “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想过,准备问问你时,但在璇玑宫门口听到了你和凌耀天的对话,你说,月离的兵力仅次于璇玑,与其诛之倒不如留下,为你所用,而我,就是牵制月离一族的最好筹码。”
      “城儿,我当时只是为压制六界人的口风,并非你所想的那样,那我为什么要还政于你……”
      君卿舞解释着,声音带着急促与沙哑,眼睛红红的,委屈不已。
      “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鬼才知道,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一切,那纸诏书便是你杀我父君的证据,你我已恩断义绝,我亦决意脱离神族,再不受璇玑管制,日后战场相见,不必手下留情。”
      舞倾城转过身去,他解释的东西,她一概没有听清,她也不想听。
      她永远都不会相信他,她只听她爹爹的。
      她厌恶他,厌恶到了极点,想吐到了极点。
      “城儿,我只希望你记住一句话,眼前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要用心去想。”
      话已至此,君卿舞只能拂袖离开,他再解释什么也无济于事,只会让误会越陷越深,他和她都需要冷静一下。
      是夜,又下起雪了,那少年睡意全无,身上披了多少方被褥,紧紧蜷缩在床边的一角。
      小狐狸的可怜,怕是极少数人才知道。
      “好冷啊。”
      身中寒毒,再加上那次雨夜求兵,无疑是雪上加霜,他畏寒,他怕冷。
      冷到骨头都成冰了,不知道给自己灌了多少酒。
      君卿舞喝的酩酊大醉,双睫垂下,不经意间,衣衫散开了些,被褥自肩头滑落,九尾狐族的媚色尽显无疑,清幽的锁骨,及腰的长发,魅致入骨,拿出枚铜镜,望着镜中的自己,苦笑一声:
      “玉面修罗,祸世妖尊,真是个妖孽。她是不是不喜欢我这张脸,还是不喜欢,我这个人?我可以改的,我真的可以改的,我是不是长的不好看?是不是配不上她?”
      手中的酒壶又不知不觉的没了酒,只剩下孤独与寂寞,倒真真儿应了那句寄以伤心徒寞落。
      既然你付诸一切,爱而不得,且心甘情愿,又何必悲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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