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挡了出去。
周初笑笑:“好,我知道了。”
她转身,重新回了房间收拾东西。
他的手就停留在半空中,一动未动,过了十多秒,他才把手揣回兜里,抽了一支烟。
吞云吐雾的,很熟稔。
而他不知道的是,周初正蹲在房间里,陷入一种丧气状态里。
她纤细指尖划过衣表,而后沉沉垂下,一点收拾衣物的欲望都没了。
尤其是听那句‘不是,她的心就更难受了,酸酸涨涨的,像是一个破了洞的大包子,跟着空了。
说到底,闻熹这段时间的还是表现给了她太多侥幸。
即使理智再过清醒,情绪上还是忍不住——
忍不住靠近他,忍不住对他抱有真心喜欢的妄想。
周初锤了锤发麻的腿,继续收拾起来。
搬出来容易,重新收拾却难。
这整整花费了周初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周初打开房门时。
客厅里的饭菜飘香四溢,正在咀嚼的男人看了她一眼,低着头吃完最后一口。
“我先出去一趟。”他道:“你就待在这吧,要出门就喊人陪你逛逛。”
周初怔愣,而后点点头。
闻熹嗯声,就没有再出声。
临走时,他的目光深深剜过周初,仿佛从中就能剜出一片光影珍藏。
方才是闻陆打电话过来通风报信,说是他之前的事情都败露了,老太太正在闹着让人去找周初的麻烦,让他赶紧回家一趟。
闻熹才有了这一出。
他一进闻家的大门,浓厚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闻熹步伐顿了顿。
大厅内,摆上了古时那一套,两张凳子,一张桌,桌上是供奉的老爷子的画像,面前插着三根香。
闻老太太冷眼看过去。
“跪下。”
闻熹不跪,他目光刚正,盯着闻老太太。
看得她一阵火大。
然后,扑通一声。
身后一阵撕裂的力道踹向脚膝,闻熹的双腿被硬生生踹跪在了地面上。
闻老太太脸色缓和,她轻轻道:“老二,你知错了吗?”
“知错了就赶紧和那种乱七八糟的女人断了,你这样整天在外厮混像什么样子!你是停职观察,不是转业、更不是离开队伍!”
闻熹:“奶奶,你觉得我还可能回得去吗?”
闻老太太一滞,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闻熹在里面的前路就到此为止了?
闻熹即使是能回去,也是一辈子在里面踏步,不会再往上走,因为光是政审那一关,他就过不了。
她痛惜合了合眼,“我放你堕落,知道你失意,但是也不能有辱家风。”
闻熹的腰仍旧笔直,“老太太,你杀了她一次,该放过她了。”
掌权人最听不得这样的话。
那双圆润苍老的杏眼阴恻恻的,闻老太太蓦然笑了:“要是我真想杀她,一次没得手就会有第二次,还轮的到你说?”
仿若鹰爪的手勾住了闻熹的衣摆,一把捞开,男人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你为国家受伤,我感到荣幸。”她的语气一步步嚼重,手也游走在满是新生痂肉上,狠狠摁下去,“可是,你这另一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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