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此次离京,前路未知,我便留将它留给了你。若我当真遭遇不测,日后此符至少可护你周全。
澜儿,我早已将身家性命交给了你,你对我可还有疑?倘若日后我违反誓言,反了震武,你大可将凭此符令扰乱战事,护震武周全!”
孟锦澜震惊不已,率兵之将,令重于山。眼前的男人虽未告知身份,却将其将令拱手呈上,无疑于将自己置于??板之上……
“你,就这般信我?”
他疯了不成,多年来征战沙场,刀光剑影中穿行数载,怎能如此轻易的将一切交付于他人。
情爱于他而言,便是所有?
“我信你,若你背叛了我,这一切都不再重要……”寒萧然将女人轻揽入怀,淡声言语。
耳边喃语轻响,一丝暖气在耳畔微动,孟锦澜释然,任他是谁,是反臣还是贼寇,我只知晓,他是寒萧然,是待我情重如山,可托付终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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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孟府返回,驾车的鸣鹤明显放缓了车速,行到僻静之处时,想是终于按捺不住,闷声言道,“主子,您当真打算违抗上令,不与震武为敌?”
车厢内,寒萧然沉默不语,半晌之后,方才沉声言道,“我与他有弑亲母之仇,灭养母全族之恨,我岂会再效命于他!楚国我已了无牵挂,是他亲手断了我的回头路,怨不得我!”
“可是……主子!”鸣鹤微急,“如此一来,他岂会轻易放过你?”
寒萧然冷笑,“放心!虚于委蛇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鸣鹤不再多言,主子为情所陷,又遇灭族之恨,方才下此决定,只是不知道,震武国这方,日后是否会生出旁的变故……
唉……一声轻叹,扬鞭加速,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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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刚进入东正院,银盘便快步迎了上去,轻挽起孟锦澜的手臂前行,低声言道,
“二房的两位小姐先一步回来了,奴婢看她二人的神情不虞,似乎有事发生?您……可还好?”
“我无碍,虽有些波折,倒也遂了我的心意。”
孟锦澜疲惫的低言,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此时的她心力憔悴,恨不得将自己扔在床榻上好生歇上一歇。
“那便好。”银盘松了一口气,
“奴婢的心悬了一整天,真怕您被选为侧妃。不过,听说二夫人则在佛堂里跪拜了一上午,一柱接一柱的香火,薰的人眸子都睁不开了。眼下三小姐和四小姐落选,也不知二夫人又该怎样折腾了……”
孟锦澜步伐微滞,深深呼吸,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两位堂妹自幼在李氏身旁耳薰目染,沾染上了极坏的习气,今日落选,李氏断然不会罢休。
此时指不定又在她二人耳边念叨破败的点子,长此下去,孟家的女子岂能有好!
“看看去!”孟锦澜突然转身,向西正院方向走去。
“二小姐,您打算去过问二房的事?”银盘微愣。
这是怎么了,进了一趟皇城,二小姐怎么转了性子,竟然过问起二房的琐事来。
若在往日,二房任是闹成一锅粥,二小姐都是该吃吃,该喝喝,只要不涉及大房的利益,她均不会搭理。
今日怎得不顾疲乏,主动包揽起闲事来?
虽然满心不解,仍旧随在主子身后,进入了西正院。
“怎么回事儿?去的时候,不是信誓旦旦十拿九稳吗?怎么一个也没选上?”
刚走到孟琴淑的厢房门前,李氏尖利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没用的东西,亏得老娘费了大劲替你们置办行头,怎会一个也没有入眼!”
孟琴淑的声音传来,语气很是不满,“母亲你说的容易,这可是旁人挑咱们,中与不中岂能由得了我们!”
“刚才凌涵不是说,孟锦澜那丫头也没中吗?谁不知道,柳贵妃是打算在咱们孟家选妃,教习嬷嬷也是咱们孟家独有。她若不中,你二人必定有人入选,怎么会三人都落了选!难不成出了旁的事情?”
李氏不甘的言语,孟琴淑姐妹顿时噤声,想是被说中了痛处,一时不知当如何回答了。
“说啊!死丫头,你们倒是说说,宫里发生了何事,我也好替你们出出主意。即使三皇子那厢没戏,今日在场的不是还有大皇子,二皇子吗?再不济,贵族公子哥儿,也定是不少吧!随便捞到一个,也都赚了……”
李氏越说越不像话,孟锦澜恼怒的闭上双眸,略略养神,亮眸猛睁,大步上前推开了房门。
第99章 心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