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的围河边,突然传来喝斥声,不仅惊的孟锦澜等人几乎失了魂。就连在一旁看守的赵护卫等人,也猛的警觉起来。
“何人叫嚣!”赵护卫下意识的握住腰间的佩剑,大步向茅草深处走去。
“滚!”怒喝起响起,只见半人高的茅草微动,赵护卫便没了动静。
另三位护卫见状,心知不妙,齐齐的冲了上去,还未走近,一位男子飞快的冲了出来,见三人迎面而来,飞身一跃,抬手从三人胸间一扫而过,也不知是何原因,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三位护卫便呆立在原地动也不能动了。
孟锦澜大惊失色,这种定穴的手法,自己前世曾见过,使用此技之人正是前世的师傅。
转而一想,思及碑文上的字迹,孟锦澜激动万分,快步奔了过去。
“哼!原来是你!前几日见你在蛾儿山为村民解困,还施以援手助其修路。还道你这女子颇有几分侠气,想不到竟跑来此处干出挖坟掘墓的勾当来!”
不待孟锦澜开口,那男子怒声叫嚷起来。
与此同时,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孟锦澜望着来者,顿时红了眼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银盘吓的不轻,小跑着上前挡在了孟锦澜跟前,只道自家主子被来人吓的失了魂,“二小姐,一个酒颠汉,切不可离他近了。”
“放肆!”这人看来颇有些脾气,听闻银盘叫自己酒颠汉,越发恼怒了,抬手正欲向银盘挥去。
孟锦澜立即醒过神来,重重的跪了下来,“师傅!澜儿见过师傅!”
没错,眼前这位酒葫芦在身,神情冷沉的男子,正是孟锦澜前世教习医术的师傅。姓卢,因其医术出神出化,逢医必出针,且仅需三针,便可使危重病患化险为夷。因此人称卢三针,至于他的本名却无人知晓。
见孟锦澜跪地对自己高呼师傅,卢三针微微一愣,瞄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莫不是怕了,才胡乱攀扯关系!我卢三针平生从未收徒……”
孟锦澜笑中带泪的望着卢三针,说出了后面的言语,“即使要收,也会收骨格精奇,身怀异能之人,岂会收你这种娇娇弱弱,一看就是吃闲饭的丫头片子!”
她清晰的记得,这番话,前世自己求卢三针收自己为徒时,他就是这样回应的。
而后经不住自己软磨硬泡,顶着风雪每日在屋前跪求。为了他能喝上美酒,不顾山道险阻,下山去集市用自己钗环换取酒菜。
如此费力讨好了一月有余,孟锦澜发间的钗环佩饰,以及耳坠玉镯全都典当一空,为他换酒钱。性情怪异的卢三针才勉强答应收她为徒,且还叫好了,只教粗浅的医术傍身,想学旁的没门。
纵然如此,前世的孟锦澜也心满意足了,孤身飘零在外,不仅有了栖身之地,更能学得一技之长,得高人庇护,实在是万幸之事。
但师傅却似乎对收了她这样一位弱女子为徒耿耿于怀,这句话更是时常挂在嘴边念叨。常说师门遗训,一生只能收一位徒弟,自己嘴馋好酒,被孟锦澜占了缺,悔对师门。
若有来世,定会收一位骨格精奇之人为徒……
孟锦澜接话,卢三针神情顿时很是怪异,紧锁着浓黑的眉梢,轻抚着下颌稀疏的山羊胡须,闷声言道,“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孟锦澜轻拭着眼角的泪渍,起身上前如前世一般,轻挽着卢三针的手臂,正欲说话。
不料卢三针却似被针刺一般跳开了,“休得靠近,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你虽然只是个黄毛丫头,却仍需避嫌!”
孟锦澜无奈的笑了,魂转一世,很多事情都似乎与前世不一样了。
但师傅的性子却没变,仍然嗜酒如命,硕大的酒葫芦片刻不离身。仍然动不动就大呼小叫,暴躁易怒。
仍然满口圣贤之言,看似游戏人生,放荡不羁,实则却为人刚正,甚至还有些迂腐。
见孟锦澜又哭又笑,卢三针越发失了耐心。
前段时间,途经蛾儿村,偶遇有村民患病,因自己酒虫作祟,便略施医术换酒喝,因此在蛾儿村小住了一段时间。
将村里上下男女老少,大病小病都治了个遍,村民们只差将家里的鸡鸭鹅抓来医治了,但酒也着实喝了个饱,倒也算不得亏。
临行前,曾见村民为这丫头送行,当时遥遥相望仅一面之缘。除此之外,卢三针敢抱着酒葫芦发誓,当真没有见过这丫头了。
但她刚才不仅对自己又哭又笑的跪呼师傅,更说出了自己心窝子里,关于收徒的念头。
一时间,卢三针有些发懵,很快又记起了正事,怒目圆瞪,
“丫头,休得顾左右而言,乱认亲戚。你竟敢擅动我师尊墓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什么?”孟锦澜惊讶不已,万没想到,柳玉婉的外祖父,竟然是他的师傅。
如此算来,长
第82章 卢三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