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以为,你兜里的黄白之物,可与太后所赐之物相较?”孟锦澜厌恶的拧了拧眉,看也不看那人一眼。
“这……自然不是……”张林额头汗渍顿显,目光闪烁的向孟敬阳扫去。
旁人不觉,孟锦澜却看得清楚。这人竟打算求助于二叔……
思虑刚起,孟敬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锦澜,何必将事情闹大。此事终归是因你三叔而起,若当真闹进了宫里,孟家也短了言语,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哼!刚才父亲受辱不见你帮忙,如今倒帮起了前来滋事的外人……看来此事,定有内情……
老夫人也坐不住了,孟锦澜一旦进宫,即使将毁钗之人治罪,孟家也因此得罪了商会管事,于孟府而言终究是得不偿失之事。
当即,杵着拐杖走了过来,“澜儿,原本就是口角纷争,不宜闹大。进宫就不必了……”
孟锦澜将残钗纳入怀中,瞥了一眼神情惊慌的张林,沉声言道,“既然祖母出面劝慰,澜儿便暂时不进宫回禀。不过损坏御赐之物,终是大罪。澜儿需得回府与母亲商议,再作定夺。”
张林这才松了一口气,捏着衣袖拭了拭额间的汗渍,连连点头,余光却在孟锦澜娇好的面容上快速扫过,难掩觊觎之态。
自然,这一瞥孟锦澜未能得见。
“三叔与人滋事,必有原由。若官爷执意拿人,是否需得查证以后再行?”孟锦澜灵眸望向两名衙差。
两名衙差本就是奉命办事与孟府并无过节,不想却闹出损毁御赐之物的乱事,生怕惹火烧身,自然顺水推舟,“孟姑娘说的是,的确需得查证。”
“对对,鄙人这就回去问明二弟事情原委,一切好商议,一切好商议……”张林哪里还敢再扯是非,赔着笑脸对衙差使了个眼色,匆匆离去。
众人散去,孟锦澜却并未回公主府,径直往三叔房中走去。
“澜儿,三叔这气运真不是一般的背,喝酒吟诗也能生出事来!”
孟敬轩顶着肿的如猪头一般的脸庞,一见孟锦澜前来便郁结的嚷嚷开了,手里拿着煮好的鸡蛋在脸上滚动着消肿。
三叔生的眉清目秀剑眉星眸,此时却半边脸青紫高肿,模样很是滑稽,孟锦澜虽看着心痛,却不禁感到好笑。
“既只是喝酒吟诗,怎会与人打架,是谁先招惹的谁,你倒是说说啊?适才人家还叫了衙差来拿人,亏得暂时挡了下来,否则今儿您就被拿了去了。”
孟锦澜轻轻柔柔的言语。
“什么!他还有脸叫衙差拿人!”孟敬轩猛的坐床榻上坐了起来,一激动将手里剥了壳的鸡蛋捏了个稀碎,黄黄白白的蛋屑,粘的满手都是。
“分明是那张林挑衅在先,说什么孟府失势,娶了个假公主进门云云……我气不过才与他理论……”孟敬轩一面言语,一面随意的在衣衫处蹭了蹭鸡蛋碎渍。
“张林挑衅?”孟锦澜不解,“那为何他说你打了他二弟……”
“我与他理论,他便将他二弟推了出来,我急了眼,哪管谁是谁,只管拳脚招呼便是。打的谁,谁打了我,完事才看清楚……”
孟敬轩碎声言语,又重新斜靠在床榻旁,“他二弟本是庶子,他挑事,让一个庶子出面打架,横竖他也不吃亏。”
孟锦澜这才明白,张林才是事件的始作俑者,至于他口中挨打的二弟,却只是替他挨打之人。最终目的似乎是让三叔吃官司……只是没料到,自己一阵掺合,才将此事闹的无疾而终了……
“不知三叔与二叔最近可有不睦之处?”孟锦澜话锋一转问询。
“你问这作甚?”
孟锦轩微愣,“罢了,你也不是外人,说说也无妨。二哥向来看不惯我,你是知道的。近日我遵母亲之言,前去商行学着打理生意,终归是孟家的产业,不能由二哥独自支撑。
但华南巷布行的账薄却有颇多疑点,我提出查账,二哥却推三阻四,还训斥我故意给他找事。我们兄弟为此事,已有三日没有说话了……”
孟锦澜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12章 本家乱事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