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猫叫声传来,在黑夜中凄凉而又可怖,听了让人毛骨悚然,静婉三人去看,一只猫站在宫墙上冲着静婉叫了几声,然后跳了下来,扑向静婉怀中。
“啊!”静婉被惊吓过度,尖叫起来,向后避让着身子,往后倒去,花旗也被吓了一跳,根本没有注意力扶着静婉,此刻对静婉的跌倒也无能为力,却不想,静婉以为会跌倒,却被人稳稳搂入怀中。
“小心!”身后传来无双的声音,原来是无双扶住了自己。
花旗虽然没有扶住静婉,却挡在了静婉身前,被猫抓了个正着,幸而本能伸手挡了一下,所以抓破了手,而不是脸。
扶住静婉站稳,无双直接上前抓了猫,一个手刀劈过,猫无声地垂下了脑袋。
见猫没了动静,静婉连忙去看花旗。
“姑姑,没事吧?”静婉拉过花旗的手,“呀!抓破流血了。我们快回宫,请太医。”
“没事儿,小主。”花旗缩回了手,反而来安慰静婉,“没吓着小主就好,早知道小主还是坐肩舆好了,不过幸好有无双在。”
“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回去吧。”静婉四处望了望,总觉得周围有人在暗处看着她们。
回到花舞堂,静婉命小连子请了太医了过来。
今日是陈未轩值夜,听说是花舞堂有请,连忙将手中之事交予他人,跟着小连子去了花舞堂。
一进花舞堂,陈未轩就心急地望着静婉,见其好似无碍,才请安。
“臣陈未轩给婉贵人请安。”
“陈太医不必多礼,快给花旗姑姑瞧瞧。”静婉指着花旗姑姑,“花旗姑姑被猫抓了手,还请陈太医好好给诊治,可别落了疤。”
一听原来是花旗受伤,陈未轩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恭敬地应道,“是!”
陈未轩走到一侧,细细替花旗看了看,又取出细布沾了酒,轻轻擦拭。
伤口沾上酒,花旗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花旗姑姑忍耐一下,那猫爪子锋利,抓伤会感染,这酒是消毒的。”陈未轩笑着说,“姑姑若是怕疼,咬着帕子就是。”
倒也不是太疼,被陈未轩这么一说,花旗红了脸。哪曾想,擦拭以后,陈未轩竟然吹了吹,想着快些干,一时忘了花旗是个女子。
这下,花旗的脸是从脸上红到了脖子,连耳朵都是红的。
吹干之后,陈未轩又取出膏药,细细涂抹,然后才作罢,将膏药瓶塞到花旗手中,“这膏药,每日早晚各一次,记得别沾水,不过五六日就可以好了。”
“多谢陈太医。”花旗平了平心情,谢了礼。
“陈太医辛苦,这么晚了还劳烦陈太医跑这一趟。”静婉命香雨送上了荷包给陈未轩做谢礼。
“婉贵人不必多礼,这是臣应该做的。”陈未轩拒绝了香雨手中的荷包,“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臣在太医院还有事,臣就先退下了。”
“香雨,送陈太医。”
“姑姑,还疼吗?”看着陈太医离去,静婉连忙又去看花旗。
“小主,没事了,陈太医医术精湛,自然没有问题。”花旗别扭地拧过身子,害怕静婉看到自己的窘样。
但到底还是让静婉看到了花旗的红脸,静婉莫名觉得想要调戏一下花旗。
“也不知道,这陈太医是否成亲了?”静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花旗,“我们花旗姑姑好像年龄也到了,赶明儿个我就向皇上请旨,好歹咱们花旗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配得起他。”
“小主说笑了,奴婢哪里配得上陈太医。”本来脸红的花旗,一听静婉的话反而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小主好心,奴婢心领了,只是此事万万不可的。”
静婉一看花旗的脸色,顿觉不妥,没有继续调侃花旗。
“香雨你来的正好,关了门让她们不要来打扰。”正好送了陈太医离开的香雨回来,静婉便让其关上门,一时室内只剩下四人,沉默的无双立在窗边。
“认识花旗姑姑那么久,还没能和花旗姑姑好好聊聊呢。”静婉拉着花旗一起坐在了小几旁的塌上,“姑姑是什么时候进的宫?”
“奴婢当年进宫的时候,还在的是沈阳皇宫,崇德二年进的宫,那时奴婢才八岁。因为奴婢家族是包衣旗里的小族,所以被分去了永福宫。”被静婉拉着坐了下去,花旗也不敢深坐,只是微微坐在塌边上,开始讲起曾经。
“永福宫?咱们太后当年不就是永福宫庄妃吗?”静婉对于这些还是知道的,都是自己额娘告诉自己的,“听说,当年先帝封了五宫后妃,咱们太后是次西宫永福宫庄妃,为第五大福晋。”
“嗯,是的,那时太后并不受宠,即使已经生了两位格格。但是她的姐姐就不一样了,就是先帝极其宠爱的宸妃。奴婢刚进宫什么都不懂,被别人欺负便分到了并不受重视的永福宫,不过奴婢此生最大的幸运,也就是被分到永福宫了。”讲到这里,花旗静静地笑着、回忆着,“太后仁慈,对待下人从来不打不骂,永福宫里的奴才们都很忠心。隔年,皇上出世,奴婢因为细心,被派到了皇上身边,一直跟着皇上。后来皇上入主中原,迁都北京,奴婢便也跟了来。”
“宫中一直都说,花旗姑姑跟着皇上很多年了,原来是真的。”静婉一听很是开心,皇上身边如此重要之人,赏给了自己,“那我不是更幸运吗?皇上将花旗姑姑送到了我的身边,只是委屈了姑姑。”
“小主说笑了,奴婢天生卑贱,皇上既然将奴婢给了小主,小主就是自己的主子。”
“姑姑切不可如此说自己,姑姑比我年长几岁,我可是拿你当姐姐的。”静婉拦了花旗的话。
“哦,对了。奴婢去给小主准备一份去酒汤吧,今晚小主喝了那杯酒,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花旗也不应着,直接转移了话题,“小主可有哪里不舒服?刚刚应该请陈太医给小主请平安脉才是。”
“姑姑,连你也觉得我有喝下那杯酒?”花旗离自己那么近,都没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可想离自己有点儿距离的蓝嫔丽贵人等人,也是没有发现的?
“小主难道没有喝下?”花旗惊讶地问,“可是奴婢亲眼看见小主喝下的呀,而且四周地上根本没有水的痕迹。”
“姑姑,你看这是什么?”静婉笑着将自己一直攥在手里的帕子展了开来,“你只看见了我将酒喝进了肚子,却没有注意喝过酒,我有用帕子拭了下嘴角,顺势,我将那酒吐在了帕子里,所以,我根本没有喝下酒,自然没有什么不舒服呢。”
“原来小主将酒吐在了帕子上?”花旗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小主敢一口喝了那杯酒,也只有小主聪慧,才想出如此方法。”
“哪里是我聪慧,这都是小的时候哥哥教我的。”静婉笑着回忆,“哥哥比我年长许多,每每被逼酒就烦恼,还说若为女子就可以偷偷用帕子接了,可偏偏男儿身,用不得帕子。所以我才记得那么清楚,还正好派上用场了。只是再也听不到哥哥的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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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猫抓伤,深宫黑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