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誊几次想出宫去找苏琬,都被魏恒软禁在甘泉宫里,哪也不许去,魏誊心里焦急又被关在宫里禁足,长此以往的,竟因此病了,高热不退。
苏父来瞧,只说是寻常的伤风,没多大碍,但魏誊的高热依旧不退,魏恒都担心魏誊会死在这。
“我原是想护着你,如今苏琬身份不定,你一个王爷为了太医而四处奔波,难免惹来非议,谁承想,没护住你,还让你身染恶疾。”魏恒自责的说着。
魏誊躺在床上,没了生气,魏恒知道魏誊如今一句话也听不了,可他还是不放弃,在魏誊耳边说着一句又一句。
苏父携着几个医员来到甘泉宫,对着魏恒躬身行礼,“拜见陛下。”
魏恒抬手,让了位子,忙道:“掌院赶紧看看宣王,都三日了,怎么还不见好?”
苏父走上前,掀了锦被握住魏誊的腕子诊脉,魏誊轻轻晃了晃手,苏父低头望去,只见魏誊睁着眼,丝毫没有病恹恹的样子。
魏誊调皮的对着苏父使了个眼色,苏父了然的点了点头,放下魏誊的手臂,躬身对着魏恒道:“陛下,微臣瞧王爷的病,还是让他回王府休养吧,在宫里拘束着对王爷的病百害而无一利。”
魏恒犹豫的瞥了眼魏誊,道:“当真么?只是如今他这身子,经得起颠簸么?”
从宫里赶去宫外,也是不少路,魏恒生怕魏誊有个什么意外。
苏父忙道:“没事的,陛下若担心,微臣再开几方药,配着之前的服用,能尽快养好身子。”
魏恒妥协了,道:“行吧,朕明白了,午后就差人送王爷回王府。你先退下吧。”
苏父依言躬身退了,魏恒复杂的瞅了眼魏誊,犹自走了出去,吩咐宫人准备马车,移魏誊出宫。
躺在马车上,魏誊掀开盖在身上的绒被,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已是离开宫城了,他心下一喜,喃喃,“总算没白费我这几日天天装病,兄长啊兄长,你不让我出去,我越是要出去。”
待得回到王府,魏誊依旧装睡,下马车时是纪谦背着他回屋的,将他安置在床上,魏誊倏地张开眼,拉住纪谦,“小纪子,你替我备马,再与我换衣,我要出京都!”
纪谦一顿,道:“主子,你这若被陛下知道了,又要责难你了,你要三思啊。”
“三思什么三思,我的心上人生死未卜,我却在宫里逍遥自在这说得过去吗?再说了,若此事摊在你头上,你乐意啊?”魏誊忿忿的说着。
纪谦无奈道:“明白了。”
真是怕了他这个主子了,打小鬼主意就多,做事从不顾及后果,也没人能阻止他,他也只有服从的份。
把魏誊要的所有事物安置妥当,纪谦认命的躺在床上,装作自己得病的主子。
策马行驶在官道上,魏誊心急如焚,他冲动的想凭借一己之力去找到苏琬,他一路上喊着:“阿琬!我来找你了!”
到达乱葬岗,魏誊不停的在乱葬岗附近盘旋,将马拴在树旁,魏誊徒步找着苏琬的踪影,四处都找遍了,也没能瞧见苏琬的踪影。
失落的准备打道回府,魏誊在往回走的路上,忽然瞧见几个身影。
魏誊忙躲在一侧,竖耳听着几人的动作。
“前几日那女鬼真是吓死了。”
“你还说呢,那天晚上没把我吓死,我还从没见过那么恐怖的女鬼。”
“谁说不是呢,那女鬼披散着头,居然从乱葬岗那边爬出来。”
“幸好王兄机敏,把她引到柴堆里,让赶车的车夫拉去别处了。”
“好了好了,都别说吓人的事情了,赶紧干活。”
几人都是乱葬岗收拾死尸的侍从,话里间,魏誊断定苏琬无恙,只是不知苏琬会去哪儿。
魏誊踱步追向那几人,“几位大哥,你们口中说的女鬼,被送去哪了?”
一人挠了挠头,打量了魏誊一眼,道:“这,你问这做什么?你认识那女鬼?”
魏誊忙道:“认识,那是我娘子,前几日受了伤,家中主子以为她死了,就扔到了这乱葬岗。”
“哎呦喂,这不是作孽么,兄弟,你若早来,兴许还能寻到人,如今那车夫早就去别处了。”其中一个侍从喊着。
“那你们可知,那马车是去哪里的?”魏誊急切的询问着。
侍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大约是赶去徐州的吧。”
魏誊呆滞了一瞬,道:“谢过大哥了。”
道谢后魏誊就急匆匆的骑马走了。
僻静的木屋里,只听得到清脆的鸟鸣声,和潺潺的流水声,苏琬慵懒的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炊烟袅袅,萧乐漪在屋里煮饭,苏琬有些不好意思,在萧乐漪这待了也有好几天了,都是萧乐漪在做饭,而她悠然自得的纯当个饭桶,由萧乐漪服侍吃喝拉撒。
她伤口好的极慢,额头的伤早已结痂,但身上的伤因伤口太深,还时常往外渗血,左臂胳膊处的伤口最严重,伤了一大块,有时她都抬不起左胳膊。
苏琬还是没能回忆起乱葬岗后发生的事情,她索性不想了,最重要的还是养好身子,回京都才是重中之重。
相思成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