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消融,已是将要入春的时候,彼时苏幼清腹中的孩子也有六月,魏誊与魏恒在朝堂上的事务也处理了大半。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魏誊查处了刘临的党羽,足有百人,这百人有的是花银子买官,有的则是刘临的亲眷,将这些人一一铲除干净了,魏恒就准备科举打算年后招揽人才,聘用贤能。
裴新处置刘临有功,这中书令的位子他当之无愧,便也升了这裴新的官位。
朝堂上有姜青九及裴新,魏恒很是放心,只消等年后科考,这一切才算稳妥。
魏誊与魏恒也向自家母亲透露了多年的大事,今后他们二人各司其职,再不会互换。魏誊做他的宣王,而魏恒则是做他的皇帝。
孙太后知道后,没有过多谴责,只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瞒着母后的事,母后既往不咎,这其中也有母后的不对,只是今后,你们两个要互相扶持。”
“是,母后儿子也子骞,今后会敛了从前的脾性,把祖宗留下的江山稳固。”
“母后你放心,皇兄的话,儿子以后也会听的,再不会有诓骗您的事了,您就安心的颐养天年,等着今后抱孙子,还有重孙子吧。”
孙太后闻言笑了,道:“算你们识相,以后乖些别惹麻烦就是了。”
这天下的主子,从今日起就只是魏恒的了,而再不关魏誊的任何事了。兄弟两人面面相觑,彼此心照不宣。
年关将至,雪又纷纷落下,街巷里人人都洋溢着喜气。
“哟冯大哥,今年总算回家了。”
“是啊,在外头行商行走的太久了,好容易等到除夕了,家人最重要。”
外头的游子也回家探望亲人,整个京都都被暖意席卷着。
宫里也热闹非凡,阖宫上下张灯结彩为了庆贺又一年的到来,稍晚时,皇城里一片亮腾腾的,放眼望去灯火阑珊。
以往的年尾祭礼皆是孙太后选了妃嫔去陪着皇帝执礼,如今四妃里头,梅妃身子羸弱,苏幼清又身怀六甲,实在不好办。
这夜孙太后唤了魏恒,“今年执礼的人选,哀家实在选不出,若选清妃,她身怀六甲,身子实在不便,梅妃素来身子弱,去了又怕耽搁什么,这满宫,倒没什么人选了。”
魏恒却是道:“又何必非要后妃前去,朕一人也没什么,母后若实在担心,不如叫了子骞,朕与子骞一道,也是可以。”
这祭礼无非就是叩拜老祖宗,也不是非得拉着一个嫔妃才能去。
孙太后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以后就你商量着办吧,哀家也不烦这些个事了,等清妃生下皇子,这六宫的权就全权交由她吧,她是个好孩子,又怀有你的子嗣,是个不二人选。”
魏恒应了,年尾的祭礼也就硬拉着魏誊去叩拜了,与往年的祭礼并无不同,这次祭礼顺利的很,祭礼结束后,魏恒又依照规矩,恩赏皇亲贵族,以及一些朝臣。
赏赐完东西,就是安排宴请这群大臣贵胄,今年年宴魏恒安排在了朱雀阁,朝中大臣除了在边关镇守的柳烽都请到了朱雀阁。
这夜外头雨雪飘摇,朱雀阁里热络非凡,一众人在朱雀阁里一道陪皇守岁,满是殊荣。
魏恒执杯敬了所有大臣,喝了一口酒,又随意挟了些菜垫了垫肚子,就逃也似的称醉离开了,留下魏誊一人主持场面。
小福子为魏恒撑着伞,缓步跟着魏恒,魏恒一步一步的踩在雪地上,他道:“去撷芳宫。”
来到撷芳宫,瞧见因怀孕而不能去年宴的苏幼清,魏恒眼神渐渐柔了下来。
苏幼清正用着晚膳,一副恹恹的样,见魏恒来了,撑着身子站起,笑眯眯的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说着就上前迎他,魏恒退了一步,将身上的雪掸了后又到炭盆处取了暖,这才敢靠近苏幼清,“好了,这回你可以迎朕了。”
苏幼清噗嗤一笑,道:“臣妾可没那么金贵,肚里的孩子壮实的很。”
魏恒视线落在苏幼清隆起的腹部,又大了许多,他伸手摸了摸那隆起,许是腹中的孩子抗议,魏恒的手刚覆上,苏幼清肚里的孩子都开始胎动。
感觉到苏幼清腹中孩子的跳动,魏恒眼神更加温柔,他道:“这孩子一定是个男孩,不然怎么会这么活泼爱动。”
“陛下和臣妾想的一样,这孩子一定是个男娃。”苏幼清笑着将手交叠在魏恒手上,一道感受着肚里孩子。
“好了,你晚膳还没用完呢,朕陪你。”说着魏恒就拉着苏幼清坐下。
你帝我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