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绢有些不忿,“主子,那苏太医可是拿份例的,来为我们治病理所应当。”
蓦然停下手中动作,柳莺斥道:“他人如何,我自是看得清的,不容你在我这瞎说。”
素绢噤声,她实在不明白自己主子为何对那苏琬十分在意,即便他的的确确救过她主仆二人,也不至于。她是感激那苏太医为她一个小小婢子瞧病,让她身子痊愈了。可再怎么说,太医也是太医,也是拿份例吃饭的人,还是不能轻信啊。
柳莺则想的十分单纯,她就是想感激苏琬,除此之外再无它想,她真觉得那苏太医是个好人,脾气虽然有些古怪,可是是个好人。她在宫里无依无靠的,他能不求回报的帮她,她真的很高兴。
有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柳莺这单纯的想法,在这之后,给苏琬带来了后患,更是险些害死苏琬。
一晃又是半月过去,早已入秋,天已犯凉。
苏琬坐在自家的院落里,品着上好的香茗,整个人别提有多美了。这是她这几日来,第二次这么高兴了。
人家皇上大大明日就要带妃子下江南去青州游玩了,随行的人好像有贾公公,这么说来,接下来的几天都不会看到那个贾公公了。
这么想着,苏琬心里不由的有些小激动,她并非朝中要员,因而不必随行,且她爹爹可是掌院,她若不去,也没什么大碍,有老爹罩着,还怕不能休息么,不过不去太医署的日子有的清闲了,她该先做什么好呢!
然而,上天却给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就在她认认真真的打算着这几日的行程时,苏父急慌慌的跑到院里来,找到她,“阿琬,你还在这做什么,赶快收拾东西。”
“爹啊,打住打住,咱家是要被抄家了吗?”在苏琬印象里,苏父极少这么冲动过。
苏父忙道:“陛下下旨,要你一道随行。”
脑中一阵雷声响起,苏琬近乎是遭到了天打雷劈,老天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于是乎,皇帝陛下的一道诏书下来,随行的人员里,多了一个她。
她期期艾艾的坐在去往青州的船上,一脸哀怨的望着那泛起层层波澜的水波,她万万没想到,皇帝居然会指派她前来跟随,以备宫妃们染疾后给她们瞧病,她的悠闲日子啊,就这么打水漂了。
愁归愁,但主要的是,那个烦人的贾公公又缠身了,因着之前轻薄那一事,苏琬之前对贾公公积攒的好感全部付之东流,现下每次见到贾公公,既是无奈,又是嫌厌。
贾公公一脸喜滋滋的坐在苏琬身边,苏琬慵懒的对贾公公道:“好巧啊,贾公公。”
贾公公搭着苏琬的肩兴奋的说道:“苏太医,能与你一道去往青州那地界真是好极了。”
苏琬好似没有力气一般,没有拍开贾公公不规矩的手,而是心不在焉的回道,“哦……”
“苏太医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
“那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没什么。”
“若你不舒服与我说说,我许能帮你。”
“不必了,你若真的闲的没边了,你去照顾你的陛下主子吧,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
“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贾公公离去后,苏琬才算松了口气。接下来青州那么多天的行程,都要碰到这跟屁虫贾公公,她该怎么办呀!
魏誊回到卧房,瘫在一侧,魏恒未抬眼瞧魏誊,已然知道了,“又在苏琬处碰了钉子?”
“那个女人,这几日就没给我好脸色过。也不知道怎么了。”魏誊满是怒意,他日日都想着法子要去见她,可她每次见他不是老鼠见了猫,就是躲瘟神一样的避着他。
他有那么惹人嫌么,他好歹也是皇亲贵族,几时受的这样的气,那女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魏恒轻抿了口香茗,“我提醒你一句,咱们去青州,可不是让你去那谈情说爱的。”
魏誊撇了撇嘴,此次青州一行,主要是他们收到了姜青九的密函,上面写着,青州曾经有刘临的一位要臣犯了命案,害了一家五口。原本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新任的知府上任本也置之不理,可那新任的知府却是与那刘临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普通大臣,这就让姜青九他们钻了空子,他们预备借此青州游玩作为借口,去处置此事,若此次青州一行顺利的话,他们就能除去刘临的一员的大将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这事若再不成,咱们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机会了。”魏恒淡淡道。
魏誊轻声应了,转身坐在轩窗处,望着湖水波光粼粼。
桃花朵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