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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梳雨照例每周有那么两天去找朴老,对方如今的精气神的确比不得当初了,肉眼可见的一天天的衰老下去,季梳雨听别墅的阿姨们说朴老每天都要耗费几个小时的时间在朴夫人的墓碑那里待待,聊聊天什么,也不常下棋了。
      季梳雨一阵心酸,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她不是那个能够影响到朴老的人。
      所幸的是朴老的女儿这段日子都在家里陪着他,倒是能暂时给朴老一点心理安慰。
      朴老的女儿名叫朴月,已经嫁人很多年了,而且嫁去了国外,两人几年都见不着女儿一次,谁知道这么一别竟是永别,朴月也很是伤心了一阵,但为了自己的父亲还是坚持着没有表露出来。
      朴月动了想把朴老接到国外去的想法,奈何朴老并不乐意,认为他去了,朴夫人就没人照顾了。
      季梳雨知道这些渊源,心中也很是难过。
      朴老有一些日子没下过棋了,季梳雨今日刻意找了棋盘出来摆上,看到朴老恹恹的表情,心中暗叹一声,道:“老师,来下棋吧,有些日子咱们没对弈了呢。”
      许是又想到了伤心处,朴老的神情更低沉了一些——倒也是,从前他们二人下棋时,总有朴夫人在一旁陪着,还总是弄些茶和水果过来。
      季梳雨也不由得有几分难过。
      本以为朴老会拒绝,谁知道他却点了点头,道:“下一局倒也好。”
      季梳雨笑了笑,摆好棋盘,道:“自从跟老师开始学画画之后,我的手像是巧了不少,有的画我自己看着都觉得神奇,怎么可能是我画的出来的呢?”
      朴老看她一眼,落下一子儿,道:“过段时间你师兄有个画展要开,要不要去蹭几幅画?”
      “这……好吗?”季梳雨微微一愣。
      “有什么不好的。”朴老道,“你也知道,我女儿生了要把我接到国外去的心思,我思来想去,倒也觉得无甚不可,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也是惹我女儿担心,还不如跟她一起……”
      朴老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你本就有基础,我能教给你的,给你巩固的,都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能不能在圈子里混出个名堂,还是得靠命和缘分,你如今的水平拿出去比那些个火的画家差不了多少,但是一定得谨记,不要太追求技法。”
      季梳雨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住:“老师……”
      “还有,你和小宋一切都还好吧?”朴老问道。
      季梳雨终于将手上这一子落下,点了点头,答道:“一切尚可。”
      “那就好。”朴老有些感慨似的开口,“我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他却从未让我还过,谁曾想前段时间竟来求我收你为徒,我上一个弟子本就是关门弟子的,倒也为了他破了这个例——不过,也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你同我上一个弟子很是相似,我和老婆子都拿她当亲女儿对待的。”
      季梳雨问道:“可是楠枝师姐?”
      朴老点了点头:“是她。”
      “这次师娘离开,怎么没见到她?”季梳雨询问。
      朴老叹了口气,眼神幽深:“她已经先我们一步,去世很多年了。”
      季梳雨手中的棋子就这般坠落下去,砸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切细节在此刻突然串联起来,季梳雨不由得开口问道:“多嘴问老师一句,这位楠枝师姐可是叶殊的夫人?”
      朴老看她一眼:“是。”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季梳雨笑了笑,有些遗憾的道:“我和叶哥认识的时候,他便说我的画同他夫人的画很是相似,现在看来是真的了。如此想来,楠枝师姐倒是帮了我很多。”
      “她的梦想是有朝一日流传百芳,谁知道这梦想不过刚刚迈出去几步,便没办法继续走下去了。”朴老摇头道,“她是个善良的姑娘,你若愿意,帮她将这梦想实现也不无不可。”
      季梳雨虽然没见过这位楠枝师姐,但突然就对对方有了很深的好感度,听罢朴老这一句,她不由得点头含笑道:“这是当然的。”
      “嗯。”朴老点了点头,棋子落下,却是已经将军,他拍了拍手,道,“你输了。”
      “是,”季梳雨笑了笑,道,“老师您是越来越厉害了。”
      朴老站起身:“以后出了国,就没人跟我对弈了,这老祖宗的东西,在国内都寻摸不到几个人喜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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