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第二天了,不作数了。”季梳雨撇了撇嘴,一副挺不乐意的模样,“今天已经不是我的生日了。”
宋晏之眉心微皱着,似乎有些犯愁,半晌才道:“抱歉,今天本来是想过来的,但是我父母那边……”
“算了算了,”季梳雨挥了挥手,冲着对方露出自己的指环,道,“看在戒指的份上就原谅你了,谁让我这么开明大义善解人意呢?”
宋晏之捏了捏她的脸:“嗯,你早点休息,我还得回医院去。”
“行。”季梳雨点了点头,见他转身欲走,又似突然想到什么般,道,“对了——你离那个赵曦白远一点,不然我可不保证下次见到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我的性格你是清楚的。”
宋晏之扯了扯嘴角,淡淡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关门声响起,季梳雨往床上一倒,抬起自己的手迎着月色越看越是喜欢,这指环的款式虽然简单,但主要是送的人与众不同,季梳雨觉得宋晏之就是送她一个易拉罐的拉环她也能高兴得飞上天去。
指环的意味不言而喻,很重要。
季梳雨整天的疲倦烟消云散,很快就睡了过去。
此后倒有几天又没见着宋晏之,只是大年三十的时候两人互通了一次电话,季梳雨彼时正在病房里守着林子遵。
奶奶今日也特地过来了,她的意思是一人待在家里也没什么过年的意思,还不如来医院,三个人好比两个人。
电视上热热闹闹的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小桌子上搁置着的几个保温饭桶里放着事先煮好的饺子,季梳雨和奶奶共享饺子,这年倒也过的不算凄清。
晚上大概八九点的时候,季梳雨接到了林媚的电话。
那头的声音似乎有几分拘谨,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新年快乐。”
“嗯。”季梳雨搅着电话线,道,“新年快乐。”
“你……今天和谁一起过?”林媚问道。
“奶奶,还有林子遵。”季梳雨据实以告。
林媚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半晌才开了口:“嗯,挺好的,那……替我转告他们二人一声新年快乐。”
“你没有别的想说的?”季梳雨眯了眯眼,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思。
“……没有了。”林媚叹了口气,“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以前做的孽。”
季梳雨眼神微动,顿了半晌方才继续开口:“林媚,我有一句话想亲口问你,也希望你据实相告。”
“你说。”
“我父亲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季梳雨直言相对。
空气似乎凝滞了那么一瞬,良久,季梳雨都只能听到对方略显绵长的呼吸声,紧接着电话那头响起一个讲英文的男音,估摸着是她现在的老公。
林媚那头说了几句英语,才对着季梳雨开口道:“梳雨,我只能告诉你,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想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停止继续查这件事,对你,对我,对……对任何人都好。逝者已矣,你再去苦苦追究,又有什么意义呢?”
未待季梳雨回答,她继续道:“好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也只能这么劝你。就这样吧,挂了。”
“等等——”季梳雨尚未来得及说出其他的话,手机里已经响起了忙音,她恨恨一咬牙,差点没将手中握着的手机直接往地上摔去。
直觉告诉她,林媚绝对是知道一些什么的,但她并不打算告诉自己。
理由有很多,但季梳雨无端就觉得,肯定是因为父亲的死跟林媚脱不了干系。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所有的线索都在林媚这里中断,林媚什么都不说,她便什么都不可能知道。
季梳雨重重的叹了口气,决定等到年后有时间了再去以前的别墅看看,她就不信还真能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无论林媚怎么说,父亲死亡的真相她不会停止继续勘察,她一定要让父亲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年后季梳雨又卖了几幅画出去,卡里的存款多了起来,人也有了些底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捉襟见肘,人一有了底气,就琢磨着买东西,季梳雨就开始惦记起三环那个新开发的小区来。
前段时间刚刚对方销售,打折少了好几个百分点,以她目前的存款,首付是够了的,就是贷款每个月可能有点压力。
季梳雨想得很简单,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在遗体登记处待着,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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