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宋晏之署名之后装裱起来便被他拿回家,季梳雨此后一次再也没见过,一次偶然突然想起来,倒也问起:“那幅画你取了个什么名?”
宋晏之打了个哑谜:“你猜。”
季梳雨摸着下巴看他:“实在是想象不到你们这些文雅人士会取什么有文化的名字。”
“没什么文化。”宋晏之道,“很容易猜到。”
但季梳雨还是琢磨不出来,实在是好奇心过重,便拉着他撒娇:“你告诉我又不会死。”
“季梳雨。”宋晏之说。
“哈?”季梳雨一愣,“干嘛?”
“这就是画的名字。”宋晏之看她一眼,“是不是没什么文化?”
“……”季梳雨这才反应过来,伸出手去掐他一把,道,“你这人……取名字还真是随便。”
“没有随便。”宋晏之摇了摇头,“很认真的想过。”
季梳雨望着他,突然眯着眼睛笑了笑,道:“行吧,姑且把这看着你对我的一腔爱意,就不跟你计较你说我的名字没文化的事情了。”
宋晏之捏了捏她的下巴。
画廊最近又连着开了两三次画展,宋晏之虽然还没将装修的钱赚回来,但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两年回本是绝对没什么问题的,季梳雨替他算着,宋晏之自己却根本不当回事。
想想也是,这个画廊根本不是宋晏之的主要赚钱之地,他还是自己的画更加值钱,随便画一两幅画廊的钱也就回来了。
话虽如此,季梳雨还是挺认真的看管着画廊——说来奇怪,这段时间反而没怎么看到过赵曦白,也不知道那一日宋晏之到底跟对方说了些什么。
第一场初雪降临时,季梳雨反而和叶殊见了一面,对方来画廊看画展,她正好在门口负责接待,看到他两人俱是一愣。
叶殊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家画廊工作。”季梳雨道,“你来看画展?”
“对。”叶殊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上次画展你是来帮忙的,原来是在这里工作?”顿了顿,叶殊又道,“早知道你一直在这里,我就经常过来看看了。”
季梳雨耸了耸肩:“生活不易嘛,能多打一份工就多打一份工了。”
叶殊同她两人并肩在画廊走着,边赏画便聊天,叶殊开口问道:“对了,我看你好像开了一个微博?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打理一下?”
“不用了。”季梳雨连声拒绝,“就是觉得好玩而已,也没打算火起来什么的。”
叶殊笑了笑,很识趣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还有件事,中间忙忘了也就没告诉你,之前你不是让我帮你查地址吗?那位林小姐,我倒是查到了,只可惜查到的时候你已经不在洛杉矶了,所以一直都没跟你说。”
“嗯?”季梳雨看向他。
“那位林媚小姐在洛杉矶似乎换了好几个住所啊。”叶殊道,“就在五六年前,还住在市里面一个环境不怎么好的小区,突然就跟现在这个老公结了婚,搬进了现在的住址。似乎在几年以前,她也不是一个人住,她还有个儿子偶尔也会去看看她……”
季梳雨的手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神一动,定定的看向叶殊,道:“她……具体是什么时候搬进现在的住址的,你知道吗?”
叶殊道:“具体是什么时候搬进去的时候倒不知道,但买下这房子是六年前的夏至。”
夏至。
季梳雨只觉一道闷雷在耳侧骤然响起,她深吸了一口气,摇摇欲坠的身体好不容易才立住。
叶殊忙伸出手去扶住她,问道:“你怎么了?”
季梳雨有些恍惚的挥了挥手:“没什么。”
没什么……呵,怎么可能会没什么。
她的父亲,正好死于夏至前三天,她就在夏至那一天,亲手去警局领了他的尸体。
然后入殓,安葬,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在进行,从那一天开始,她再无人可以倚靠,林媚却在洛杉矶购置了一处以她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买得起的房产。
季梳雨此刻几乎已经可以断定,父亲的死与林媚绝对有极大的干系。
她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将这翻涌的情绪平复下去,道:“叶哥,你查到的消息对我来说很有用,谢谢你。”
“举手之劳。”叶殊有些担心她,“你当真没关系?看你这张脸白得都快可以去扮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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