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赵曦白认真的看着季梳雨,道,“我也知道林子遵到底是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你对他,一定很愧疚吧?”
季梳雨的脸色微微一变,神情变幻莫测的看向对方:“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赵曦白耸了耸肩,道,“既然你有你愧疚一生的人,我也有我要陪伴一生的人,我们彼此之间,还是不要相互打扰了,对吗?”
季梳雨看着她。
赵曦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似的:“你一定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季梳雨,怎么从小到大你都听不懂别人的弦外之音呢?”
“因为我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季梳雨皱了皱眉,心生几分不耐,“赵小姐如果有什么话要警告我,还是直接说吧。”
“其实我今天来也不是要做什么要紧的事情,无非就是想劝你一句,”赵曦白道,“宋晏之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也知道的,这么多年跟他关系最好的女人一直是我。如今他对你的帮助不过是可怜你罢了,希望你不要多想,也希望这次去洛杉矶,你不要生出些别的心思来。”
季梳雨这才恍然,扯起嘴角轻哧了一声,方才开口道:“赵小姐,你放心,我对当小三没有兴趣。倘若你们二人当真是要结婚了,或者说是男女朋友,我绝对不会插足你们的感情。”
季梳雨本以为自己这句话说完对方会放心一些,孰料赵曦白却脸色微微一变,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梳雨有些茫然:“我有哪里说得不对吗?”
她觉得有些奇怪,但也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
赵曦白颇有些咬牙切齿似的看着她,半晌才道:“季梳雨,希望你的话能够说到做到。”
“这是自然。”季梳雨应了一声。
赵曦白这才将手中那杯咖啡往桌子上蓦地搁下,起身便走,不留给季梳雨丝毫反应的机会。
季梳雨见她的身影消失,方才松了口气,一下将杯中白水饮完,她颇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头,往后轻轻一靠。
其实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季梳雨脑海里还挺茫然的。
为什么她刚刚说那句话的时候赵曦白的反应会那么大?是因为,太在乎宋晏之了,还是别有缘由?
季梳雨仔细斟酌着自己刚刚那句话的字眼,脑海中灵光蓦地一闪而过。
“当真是”……
莫非……
洛杉矶出发当日,赵曦白前来送行。
手里竟捧着一大束玫瑰,惹来四处行人侧目,季梳雨还觉得挺好笑的,玫瑰这东西向来是男人送给姑娘,今日反而反了过来。
季梳雨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看着不远处两人低声说着悄悄话,赵曦白颇有些含羞带怯,宋晏之一如既往,神情永远都是冷淡的,那双黝黑的眼仿若永远都掀不起丝毫波澜。
季梳雨看着看着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过了会儿才听到脚步声,那两人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赵曦白在季梳雨的面前停住,笑道:“那梳雨,晏之哥就拜托你照顾啦。”
宣誓主权的意味非常明显。
季梳雨笑了笑:“放心,这是我的工作。”
“谢谢。”赵曦白摊开双手,“那,晏之哥,抱一下吧,得一个星期不能见面了。”
宋晏之看她一眼,非常敷衍的搂了搂对方。
“路上小心。”
赵曦白目送着他们俩离开。
季梳雨跟宋晏之一起寄存好行李便往贵宾候机厅去,宋晏之定的是两张头等舱,季梳雨已经很久没坐过飞机了,突然觉得有些激动。
扳起指头数了数,季梳雨看向宋晏之,道:“上次坐飞机都是六七年以前了。”
“这些年你都待在苏城?”宋晏之问。
“是啊。”季梳雨点了点头,“不过偶尔会因为当画模出去一趟,但都是坐火车,坐火车便宜嘛。硬座更便宜。话说回来,你应该没坐过火车吧?”
宋晏之对国内火车的印象还停留在绿皮火车拉开一个巨大的窗上,听闻此话顿时微微皱眉,道:“火车?”
“现在的火车也挺舒服的。”季梳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改天要是有机会带你去坐啊。”
宋晏之看她一眼,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
季梳雨其实也就随口一说,见他这么认真反而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顿了顿才道:“或者我让赵曦白带你去坐也行。”
宋晏之神情一滞,看她一眼,似有话要说,但到了嘴边又突兀的咽了下去。
洛杉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