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的行径像是死乞白赖的玉逍遥一样,只会增加反感。
“我没有。”鹤云天紧张了,猛然转过脸来,着急解释:“在下只是,只是凑巧路过。”
“好一个路过。”饮溪冷笑着,语气越发不善,厌恶之气也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来:“你路过的可真是时候,连我求你做什么?也知道了。”
“鹿姑娘,你别生气,我......”鹤云天急的舌头打结,话也说不清晰了。
“你别说了。”饮溪冷声高喝:“我最讨厌对我纠缠不休的人,你比玉逍遥还不如,他起码敢做敢认,你只会偷偷摸摸。”
饮溪严厉、无情的话刀子似的扎进鹤云天的心头,让他一时错愕愣在当场,无言以对,他的一腔的柔情,满怀牵挂,像镜子似的,咯嘣咯嘣碎了一地。
平和的眸子显出一抹凄楚心碎的神情,愣愣的看着饮溪,默默看了许久,越看眼神中的悲痛之色蔓延地越看快,越深。他不敢相信这么伤人的话会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冰冷交激,难看到了极点,好在他的脸隐在薄纱的脸上,多多少少给他留了一点避免当众出丑的面子。
“鹤云天,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饮溪眼睛深处流动着决绝、坚韧,说出的话,比万道齐发的剑雨阵的杀伤力都厉害:“我跟你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决绝的声音,伴随着决绝的眼神,最后只留给鹤云天一个决绝的背影。
“等等,我有件事........”鹤云天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急喊,他着急的话还没说出口,饮溪却走的更快了。
那背影走得那般潇潇、干脆,像极了行云流水、一笔挥就的字体,一点都不带拖泥带水的。
那么多天小心翼翼的追随,最后只换来一通冷嘲热讽的羞辱。鹤云天的心也跟着冷了,寒了。
他总是放不下他们之间有过的一夜情缠,眷恋着和她肌肤之亲,想要承担起占了人家便宜就要负责任,为了这份责任、也为圆一圆心头的痴念,他失去了四海为家的自我,甘愿做她的奴仆,供她驱使。
即便他般委屈、这般小心讨好,这般的低姿态,也换不回了饮溪的半点眷恋,更融不化她那种冰冷无情的心。
也是,玉逍遥倾尽全力都做不到的事,他怎么会轻易做到。鹤云天如此一想,心中便释然多了。
曾经的一夜情只是一夜情,那么一夜浅浅的露水姻缘,说明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既然她不在意,他又何必恋恋不忘、苦追不舍,倒显得他自己下贱了。
鹤云天叹吁一声,释然、洒脱而去,他在迈出步子的之时,头顶的帷帽跌入芦苇溪里,惊起一滩鸥鹭,荡起一片涟漪。
饮溪驾云返回紫藤山,云头刚一落地,便看到了火药味十足的一幕。雨来公主、妖紫王自动送上门来,而且口口声声高喊着安渡的名字。
银舌、柳万枝、金舍郎等人紧张万分,纷纷举兵器,护住安渡,一副准备开打的架势。
“你们想干什么?”饮溪冲上前,执剑在手,警惕、阴沉地喝问。
雨来公主连连摆手,言辞恳切,急慌慌哀求:“姑娘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来生事的。我和紫哥找安渡姑娘,有事相求。求你们让我们见见安渡姑娘吧!”
“找安渡?”饮溪翻起眼皮,狐疑地看了看她们,扭头和柳万枝等同伴照了一个眼色。
“你们找安渡干什么?”柳万枝高声问。
“是鹤云天鹤公子指点我们来的。”雨来公主满怀希望地说。
“鹤大哥。”安渡一听到鹤云天的名字,小心脏萌萌动动,忍不住突突直跳,虽然她心里很明白,她和鹤云天根本不可能有结果,也知道鹤云天爱慕饮溪,但是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她觉得倍感亲切,欢喜像是吃了蜜。
安渡高兴地昏了头,兴奋地喊:“我就是安渡,鹤大哥人呢?他让你们找我干什么?”
雨来公主、妖紫王被安渡当成客人请进紫藤花厅。
阿渡一心想听鹤云天的消息,对她们格外殷切,又是叫金舌到茶,又是让福婆、紫藤仙翁上瓜果款待。当安渡听到鹤云天只交代她们一些话,早就离开了。
安渡亮堂的小脸蛋便像是蒙了一层灰蒙蒙的霜,瞬间蔫巴了下来。
鹤大哥,你怎么不来看看我呀!我,我挺想念你的。安渡无声、失望地喊。
安渡的心神正陷在失望里,苦酸酸的,不能振作。但,雨来公主、妖紫王接下来说的话,让心不在焉、失落落的安渡一个激灵,目瞪口呆。
眼睛直直瞪了好几妙,不能回过神来。
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匪夷可思的事。
妖紫王吐露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他和白金圣母不是夫妻,而是母子。
第211章 鹤云天出手破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