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更是连滚带爬的从江白洲的身上翻了下来,一下躺倒在地,和江白洲并肩。
江白洲正要说话,叶暮水的手便伸了出来,捂住他的。
“你先别说话,”叶暮水说,“让我静静。”
江白洲弯了弯嘴角,眼里的星光胜过夜空。
傍晚的凉风习习,吹得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两人的心情一点一点的平复下来,叶暮水终于开了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好歹救了你一命,”江白洲说,“叶小姐,你就是这么知恩图报的?嗯?”
他低声轻喃的一个“嗯”字,勾得人心中痒痒,好似说一句拒绝的话,都会辜负了这般夜色与风景。
叶暮水干脆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看到公狮的?”
“就在你趴下来的时候,”江白洲解释道,“我看到公狮是从我们后面来的,猜测应该和母狮是一对,虽然当时距离我们还很远,但是如果要找母狮的话,必定会经过我们这里,它们应该想划地,我们继续在那里待着,就成了他们的腹中之物。”
“嗯。”叶暮水终于坐起身来,道,“看来你经常看动物频道。”
江白洲笑了两声,也坐起身来。
叶暮水跟他哥俩好的道:“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以后有我一口吃的,不会少了你的。”
说着猛地一拍江白洲的后背,江白洲登时吸了一口冷气,额头的冷汗都给憋出来:“二百五,你动作能不能轻一些!”他说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竟摸到一处黏腻,想来是出血了。
即便是出血了,江白洲的嘴仍然不饶了叶暮水:“就不能是患难与共的夫妻?”
叶暮水也知道江白洲说话就这么个样,其实人还不错,干脆不接他的茬,而是道:“受伤了?”
“嗯,”江白洲说,“为了救你,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划到栅栏了,估计有点严重。”
叶暮水眉头一皱:“抱歉,我……”
江白洲说:“没关系,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的让你照顾我了。”
叶暮水:“……”
叶暮水到底还是把江白洲带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打开昏暗的灯光,借助着手电筒,叶暮水才发现江白洲背后的伤口有些吓人,足足有六七公分长,鲜血淋漓,想来是被栅栏划开了的。
得消毒,还要包扎。
叶暮水这里常备着药物,很快便翻找出来,扭头正要让他脱衣服,却发现江白洲已经浑不在意的把上衣脱了下来。
叶暮水:“……你还挺自觉。”
“顺便勾引勾引你。”江白洲说着,转过身来,用自己的六块腹肌对着叶暮水,“怎么样,有没有效果?”
本来该有的旖旎风景全被江白洲煞了,叶暮水面无表情的拿着酒精冲着江白洲的伤口一阵狂喷,对方顿时偃旗息鼓,一个屁都憋不出来。
“……没有消毒水么?”江白洲说话时嗓子都发疼,“你用的酒精?”
“有,”叶暮水说,“但是看你不太顺眼,所以用了酒精。”
江白洲:“……”
这当然不是实话,事实上叶暮水的消毒水见了底儿,只能用酒精。
“女人的心真是毒。”江白洲低声嘟囔一句。
叶暮水把他的伤势处理妥当后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把衣服穿上吧。我这地方就一张床一个沙发,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睡沙发,介意的话我跟lily说一声,让她给你开个房间,我送你过去。”
江白洲已经霸占了沙发:“不介意。”
叶暮水低头收拾东西,却不由得弯了弯嘴角——江白洲其实还真的挺好玩的。
大概是累了一天,叶暮水洗漱完出来发现江白洲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大长腿有些委屈的半搭在扶手上,两只脚都空在外面,因为是趴着睡的,所以脸埋入枕头里,看不清楚表情。
叶暮水这时才坐在床边开了手机。
果不其然,徐了凡那边又是好多个未接电话和各种短信,似乎不把她找出来誓不罢休一般。
叶暮水叹了口气,明明都已经面对面说清楚了,为什么徐了凡还是不肯罢休?
其实叶暮水对徐了凡还是有些愧疚的,而这种愧疚在徐了凡不远万里来找她亲口要个缘由的时候到达了顶峰,不仅有愧疚,还有感动和遗憾。
他们到底没有从校服走向婚纱。
第四章 生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