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珂茹揣着衣服,在白城里走着,这里的人和晟国人的穿着都不同,她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总是恐慌什么地方会窜出什么恶人把她带走。她谨慎地走街上走着,一边走一边找典当行,可是走了大半条街也没找到什么典当行。
白城的人大多是以物换物,典当行自然不如都城多,她走了一上午都没有找到一家典当行。她累得不行,蹲坐在石桥下的石阶上,毫不在意会弄脏自己的云白色衣裳。她揉了揉已经水肿的小腿腹,哭丧着脸说:“这下好了,手也疼,脚也疼。”
“咕噜……”她的肚子没出息地叫了出来,咽了咽口水,在身上摸索,却找不到一点值钱的东西。
“咕噜!”肚子又开始叫,“行了,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典当,你再忍会吧!”那就先去典当衣服,日后再把这件衣服赎出来,就这么办!
说着,她拿着包裹,又开始寻找典当铺。走了许久才在白城的清冷一隅找到一家典当行,她欣喜若狂地走了进去。
典当铺的老板捏着小胡子,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一看就是逃跑出来的大小姐,每次遇见这种人都可以大赚一笔。这些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不知道身上宝贝价值,多半为了着急用钱而低价典当,过后家人又高价买回。他看东西准,看人也准,所以才把铺子开在这白城。话说这外来的女子大多娇生惯养,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这都是商机啊!
看见冯珂茹进来,他就知道又一大单生意来了,“姑娘,可要典当什么?”
冯珂茹指了指身上的衣裳,老板扫了一眼,估摸着价格,他大着胆子说:“十两银子!”
冯珂茹惊呼出来,“十两银子?!”
老板心想:坏了,有个识货的!他稳了稳说道:“十五两,不能再多了!”
冯珂茹倒吸一口凉气,她颤颤巍巍地重复:“十五两银子?”
老板看到对方竟然还价,觉得她肯定不简单,以退为进,“还嫌少吗?那我不收了!”
冯珂茹赶紧说:“挺多的了,就十五两吧!有可以换衣服的地方,我给你换下来!”
老板这才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贱价拿下来了。他把门栏的小门打开,指了指后面的小房间,让她进去放下衣服。
冯珂茹道了谢,就走进了小房间,小房间里有个红木桌子,她打开包袱,把里面衣服叠好,放在了桌子上。
她抚摸着衣裳上的白莲花纹路,叹了口气。这件品蓝色华服已是她这次出逃带的最好看的衣裳,还没穿多久,就要因为温饱,典当了它。
她怕时间长了,老板会反悔,仿佛捡了大便宜一样,赶紧把衣服递给了老板,拿了典当单子,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等她离开后小会儿,老板才开始细看手里的衣裳。那件衣服质地极好,上面的绣花一看就是苏州绣娘缝制的。他忽然意识到见过这样的纹路,急忙把衣服倒过来看边角,边角果然用金线连接,这是皇家专属制衣坊——云衣阁——的衣裳!
买卖皇家物品乃是重罪,那姑娘难不成是宫里的人?!这可如何是好?!本以为可以大赚一笔,刚才只是匆匆一扫,只以为是高定衣裳,值个几百两银子,却没想到竟然是皇家物品,这不成……成了烫手的山芋了吗?
店老板如坐针毡,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害怕,他赶紧差人带着衣服去找东家通报。这么多年了,他能对着那些大户人家不卑不亢,就是因为背后的靠山,现在出了事情,必须赶紧上报,越瞒越容易出大事,到时候说不定连脑袋都保不住了。
店老板吓得赶紧把门关闭,带着那件衣服往白城的陈府赶去。
陈碧书自从长公主大婚之日,一病不起,日渐消瘦。冯艳芬为了让他安心养病,央求陈新辉把他送到了白城里来,还给他派了个叫莫凡随身侍卫,想让他见识见识异域风情,好断了他对曾安之的念想。
那典当行就是陈碧书闲来无事开的,他来到这白城,发现此处竟然没有一家典当行,于是拿了银子开了典当行,当个交换物品的中间人。
碧书看着笔下的画像,摇了摇头,“还是差了一分纯真。”
他起身,拿起画像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揉成一团扔进了檀香炉里。他走到书房一隅,伸手摸了摸挂在墙上的画像,修长的手指在画像上的人的脸上仔细摩挲,“若是那日我先
典当求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