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管个什么用,黑马性子烈,你小心跌下来!”安素说道。
安素一说,碧书真的有点害怕了。安素看他一副担忧的样子,说道:“你看看你那胆子,你要是害怕,咱俩换马也行!”
陈碧书赶紧借坡下驴说:“你主动提议换的啊,我这是属于谦让,给你!”
陈碧书把缰绳递给安素,两个人正式换了马匹。
二人牵着马走到马场前面,白素棠指着马场,“两人一组,看谁快,这是最基本的,现在开始吧!”
安素先是抚摸了马头几下,然后抓着马鞍,上了马。陈碧书学着她的样子,也上去了。二人坐稳后,白素棠一声令下,安素抽打着马匹,马匹就冲出去了。
安素骑马很稳,只要不出意外,赢陈碧书还是轻而易举的。她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只听见“嗖”的一声,一阵风在耳边划过,一个身影就越到自己前面去了。
她不服输地又抽打了马屁股几下,追赶上了陈碧书。当她洋洋得意地回头想要奚落陈碧书的时候,发现他竟然脸色苍白地握着缰绳,嘴巴里喊着:“快救我,我害怕!”
“陈碧书,你还好吗?”安素问道。
“它不受控制了!”陈碧书喊道。
安素靠近陈碧书的马,试图让它停下,然而它就像发了狂一样,只是往前跑。安素毕竟跟随着冷欢学过点武功,习武之人明白唯快不破,反应速度也比常人要快。她起身一跃,落在地上,抄起旁边腰间的马鞭,用力一甩,紧紧勒住了马头。马头一甩,陈碧书被甩了出来,她伸手牢牢抱住陈碧书,两个人在地上翻滚着。
其他人看到这边出了事,全都凑了过来。陈碧书已经吓得魂儿都丢了,她轻声安抚道:“没事了。”
白素棠走过来,看着两个人说道:“怎么了?”
“不知道,许是那马性子烈,不服管吧!”安素说道。
“安之,你胳膊上全是血!”
陈碧书起身,看到安素胳膊肘位置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红,定是刚才她护着自己,撞到了地。他一脸歉意地说道:“怎么样啊,疼不疼啊?”
“不疼!”她笑着说。
陈碧书不信,强行掀开她袖子看。她倒吸一口凉气,胳膊上那块肉已经掉了,露出白色的嫩肉,陈碧书已经愧疚得眼泪都掉了,安素歪着头看他是真哭了,抬手打了他一拳,“喂,小事儿!你怎么还哭了啊!”
“曾安之,你这条胳膊以后算我的了,有什么问题,我负责到底!”陈碧书哽咽地说道。
“好好好,你先别哭了啊!”安素安抚着说道。
白素棠看两个人都收了惊吓,再加上安素的胳膊的的确确受了伤,他说道:“你俩今天的课先到这里吧,赶紧回去包扎一下伤口!”
两个人点点头,互相扶持着出了马场。
回到青瓦房,陈碧书就立马去太医院拿药了。安素看他走了,就起身跑去秋纹阁。
“曾公子,你怎么跑来了?”一柱惊呼道。
他这一叫,清秋就跑出来了,“你怎么来了?”
安素抬起胳膊,“磕着了,想让你给我包扎。”
“一柱,你去把我药箱拿来。你怎么闹得啊!”清秋喊道。
“刚才骑射课,同窗的马匹许是惊着了,撒欢跑啊,我上前勒马,磕着了。”安素边说边进屋,在地方坐下了。
一弦把药箱拿来,清秋给安素轻轻上药,小心的样子让安素心里翻涌起来,清秋抬眼发现安素一动不动瞅着他,说道:“看我干什么?”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安素说道。
清秋把药瓶放回药箱,给她吹了吹胳膊,没有回答她的话。安素莞尔一笑说:“这么看来,受伤还挺好的,还有人关心。”
清秋皱着眉头训斥道:“成天说这些咒自己的话,还说什么我对你好,我看啊,谁都比你自己对你好!”
清秋上完药后,安素说道:“不行了,我得回去了,一会陈碧书回来找不到我,肯定又要骂我,先告辞了!”
安素快步离去,带起来一阵风,风里缠着一股药香。清秋回头对一弦说:“去查查那马匹是真的受惊了,还是被人做了手脚。安素这粗枝大叶的性格,肯定被人陷害了也不知晓。”
一弦点点头,就出门了。许久归来,对清秋说道:“那今日受惊的马匹已经被人处理了,果真有蹊跷,那马匹腹中让人放了大豆,而且那匹马今日本该是曾公子骑的,只是曾公子和陈公子不知为何换了马,这才看起来不像是针对曾公子,实则就是在针对他。”
“这宫中龌龊事多了去了,我也懒得管,只是碰了我在乎的人,就不行了。”清秋说道。
“不过什么线索都没有,昨日喂食的小厮也不见了。”一弦说道。
“他最好不要再打安之的主意,要不然,可就倒霉了。”
安素回到青瓦房,陈碧书还没有回来,她赶紧跑到床榻上,生怕一会儿又被碧书说东说西的。
安素躺了一会儿,碧书就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跑到安素床边说道:“那太医院的要求繁琐,一会儿要这个证明,一会儿又说那个旨意,要了好一会儿,才弄来的金疮药。”
安素的胳膊已经上药了,她从碧书手中拿过金疮药说:“我等了半天,见你不回来,就先清洗包扎了,幸亏来的时候,准备了一些。”
碧书以为她在责怪自己来晚了,愧疚地说:“都是我不好,磨蹭这么久。”
“没什么事,你现在怎么和个大姑娘一样。”安素调笑道。
碧书一听这个,反驳道:“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反倒是你个子小小不说,面容也像个女子一样白嫩,我看你才是个姑娘。”
安素佯装胳膊痛喊道:“疼啊,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救了你还在这里给我找气受!”
碧书一看安素那副样子,又软了下来,“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嘛!”
安素笑着看他那副吃瘪的样子,心里觉得陈碧书也不是特别讨厌,就是一熊孩子而已。
陈碧书半蹲在地上,脸离得安素很近。安素枕头上的发香一直往他鼻子里钻,他问道:“安之,你怎的这么香?”
安素一愣,伸手就是一搡,碧书重心不稳,坐在了地上。
“你干嘛啊?”陈碧书问道。
安素红着脸说:“我感觉你刚才一副发春的样子,我怕你把我吃了。你说说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是不是暗恋我!”
一下子被戳中心事的陈碧书赶紧撇清关系道:“我……你你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家里还有暖房的丫头,怎么可能对男子有非分之想!”
安素其实也是开玩笑的,她说道:“好吧,信你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回你那边睡觉去吧,我也要睡了!”
“啊,好!”陈碧书仓促地往自己那边走,生怕多呆一会,就被发现什么。
此后的许久,陈碧书一直努力地和安素保持着距离,他怕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让陈家丢人,可是那股情愫越是压制就越疯狂地生长。
千钧一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