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弹奏萧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而我为你隐姓埋名,在月光下弹琴
,对你心跳的感应,还是如此温热亲近,怀念你那鲜红的唇印.........
周杰伦《夜曲》
年少,她总是嚷嚷着,长大后一定要和最爱的人去听演唱会,二十岁的时候,她这个愿望,还是没有实现。
也永远活在了二十岁.........
秋天总能触及一点愁绪,古人管这个叫秋愁。
天空那么高那么远,蓝幽幽的没有一丝云彩。树林间积着半尺深的枫叶,风一吹,盘旋着飞扬起来,又均匀地铺散下去,掩盖了那一条倾斜着盘旋到山顶的小径。
此时若是在北平,秋蝉的残声哀鸣而衰弱,因为北平的屋檐很低,树又多,很容易便能听见它们的声音,不过在这江南,也只有在山间老林里才能听到秋蝉的啼鸣。
这几日,我没见过这样明丽的景色,眼前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哭得眼睛都快辨不出颜色了。
我终在这个分别的季节,告别了我此生珍爱的朋友,让我心头的阳光化在了这一片秋阳里。
我的心很悲哀,但又不像之前那样痛得紧,或许我已经没有借口去骗自己。
一切早就尘埃落定。
羽丘乘着我的歌声走了,起码在我心里,她有了童话般的结局。
善与恶,福与祸,想开和想不开,通常都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那一念间,我释怀了。
想想前段日子的种种行径,总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我忽然间想明白了很多事.......
张槐序在九曲长桥上等我。
他正在拨弄长在河边长长的芦苇荡。秋风将芦苇荡吹得发出“沙啦沙啦”的响声,瘦瘦尝尝的样子就如这秋天的芦苇荡似的。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额前散乱的刘海有些遮住眼睛,他便随意地将刘海散成了类似三七分的样子。清爽的白衬衫和牛仔裤,长的清秀帅气。
他长大了,不再是我印象里少年人的模样了。稚嫩中掺杂着些许男人特有的刚毅线条,一双眼眸黑沉黑沉的,像是经历了什么深仇大恨人情世故似的,我从前很不喜欢他的这双眼眸,显得他很老成,没点儿少年该有的样子。
不过现在,我顶喜欢他的眼睛,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睛就像装满了星星的夜空,深邃,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纯粹。
我站在石阶上看着他,看着秋风里宛如一根芦苇的他,心忽然揪得紧。
这段时间,他承受着自己的悲痛,也承担着我的悲痛,一件白衬衫罩在他身上,被风吹得贴紧了他的腰线。
他瘦的简直快要前胸贴后背了。
他从前虽不强壮,但从不至于瘦得如此病态。
我与他并肩而行的时候,总觉得他人高马大的,现在这样俯瞰下去,他却像这沧海一粟般渺小,柔弱,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了.......
那一瞬间,我好想抱抱他。
“喂,喂,离歌?谭离歌!”
张槐序伸出手在我面前使劲晃了晃,一张脸一下子突兀地占据了我的整个视线。
天呐,我刚刚看着他神思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已经从台阶上走到他身前去了,两只猪蹄还搭在人家的脸上......
我惊叫了一声,连忙将自己的手收回来。
“心里好受点了?”张槐序问我。
“嗯,在这里,她一定会很快乐的。之前,是我太过偏执,总是把一些莫名其妙的气撒在你身上,对不起......”
“二十岁,本来是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年纪,一下子承受不住这样的人情变故,也很正常。我不怪你.......”
他不怪我,我倒是宁可他怪我。
我想起了我之前怀揣着的爱情理论:爱要达到二力平衡才能有细水长流的爱情。可我面前的男孩,一个人细水长流了这么多年,即便知道是付诸东流却依然无怨无悔。
我现在才想明白,两情相悦就是爱,不必掺杂复杂的理性。
但我明白地晚了。
“张槐序,你为什么,要叫张槐序呢?”我忽然心血来潮,问他。
“《南史·王晏传》:“晏性浮动,志欲无厌,又和徐孝嗣诗云‘槐序候方调。其名位在徐前。”明杨慎《艺林伐山·槐序》:“槐序,指夏日也。我是六月生的,所以,我叫槐序。”
“哦.....这样啊......”
 
第七十九章 无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