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正月十六,寒假也结束了,我拖着行李和洛河表哥一起坐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
“小离歌,原来你是a大的啊,我在a大隔壁的技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哦。”洛河表哥人很不错,就是看起来太憨厚老实,一副不太靠谱的样子。
“好的,谢谢表哥。”我随口答应了。
原本,不论什么忙我都可以去找张槐序和羽丘,不过现在,羽丘上了大学之后似乎非常地忙碌,出来见面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短,穿得也一次比一次少。她的长相其实本来就适合这样略微有些暴露的装扮,可我看了,总觉得怪怪的。
而张槐序.........我已经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表哥,我已经到学校了,您回去吧。”洛河表哥帮我把行李搬到了校门口,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
洛河表哥搓了搓手,拍拍我的肩膀。
“哎......咱们家的小闺女长大了,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儿呢。”他揪了一下我的鼻子,和蔼地笑笑。
出于礼貌和那一分血浓于水的亲情,我没有躲开,友好地冲他笑了笑。
目光飘忽之际,有一道风景像利刃一样,忽的刺入我的双眼,措手不及。
在我右手边不出五十米的地方,我无比熟悉的男孩子,搂着一个女孩子的肩膀,手里拎着粉红色的行李箱,有说有笑地从我身边经过。
眼神交汇的一瞬间,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似的。
他一个淡漠的眼神,我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入谷底了。
原来被在乎的人忽视会是这种感觉,胸口闷闷的。可这能怪谁呢?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啊........
再说,我有什么资格去管人家.......
有什么资格........
“小离歌?小离歌?怎么了,怎么哭了?”洛河拿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焦急地问我。
“哦,没事,沙子迷眼睛了。我走了,表哥再见.......”
我拖着行李,像个丧家犬似的灰溜溜地跑走了。我还怀疑,刚才是不是我看错了。
张槐序很少和女生有来往,必要的交谈,也只是面对面地纯聊天,从来不会有任何看似轻浮的举止,除了我。
我跟在他们身后,听见他们在聊拉瓦锡和定量分析方法。
张槐序很崇拜拉瓦锡,据说他的贡献促使18世纪的化学更加物理及数学化,只不过,他每次一跟我说起这些,我就觉得昏昏欲睡,根本没有认真在听。
但现在我巴不得揪住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眼,甚至想抓住那个女生话里的漏洞,上去没事找事。
我这个人,真是作死。
他们的四周,连空气都变得融洽起来,我离他们很近,却跟他们的世界格格不入。
终于,我放慢了脚步,很慢很慢,看着那个被我所伤的男孩,满脸阳光地跟另一个女孩走了。
都到这步田地了,我居然还自大地想:张槐序只是被我伤得太深了,才想在别的女生身上寻求安慰罢了。他没有移情别恋........
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自私和恶毒,便一路狂奔回寝室,打开淋浴喷头,想将这些坏念头全都冲掉。
那天,我明确地知道了,不论什么东西,失去过后,才会明白它的珍贵。张槐序有了新欢,我的心就跟被人挖走了一块似的,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空落落的,仿佛生活缺了点儿什么。
整整两个月,我和张槐序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发过一条短信。我强迫自己整日整夜地呆在寝室里刷题,怕这样的场景再一次被我撞见时,我会像个疯子一样地冲上去。
在爱情里,最忌讳的就是迷失自己。我不想再为任何人,去做不像我自己的事了。不论是之前母亲逼我学唱歌也好,现在面对张槐序也好,我都只想活得像自己
其实想要忘记一个人很简单:把自己的时间都填满,把有关他的一切事都隔绝。见不到,就容易将对方忘掉,我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
时间一长,我也就习惯没有他的生活了。
袁琪琪崇拜张槐序,在寝室里偶尔会提起他,我从一开始苦涩的在意,到后来,也就平淡地接受这个名字再次出现。
人本身就是这样绝情的动物,不听,不看,不想,一个原本很在意的人,就慢慢与我无关了。
大致是四月份的时候,a大在中心广场举办了一个校园表白墙的活动,说是为了让当代大学生能正视爱情,树立正确的爱情观,勇敢地直面自己的心。
袁
第五十一章 我的眼里都是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