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懂事开始,凌安一直都是一个极喜欢自我鼓励与安慰的人。
毕竟小时候父母对他采取的教育方式向来都是“一言不合,棍棒先行”,也就养成了他用四川话来讲一个字的“皮”性子。
因此这个家伙和那铜豌豆确实有着先天的类似,都是那般无法轻易打败的存在。
习惯性地在受打击时自我鼓励一番的凌安美滋滋地吃过午饭,简单洗刷了一下锅碗瓢盆,又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
公司对于市场人员实行弹性工作制,也就是说,当忙碌的时候,可能连着几天都没办法休息,可一旦闲下来,也会闲的让人蛋疼。
经销商那边已然成了这样,哪怕凌安想要去做些什么,也是明天才要去想的事情了,所以他选择了换上睡裤,在床上躺尸。
金陵是一个没有春秋的城市,时值暮春,天气已然十分燥热,即使拉上了窗帘,强烈的阳光还是有多半射入房间中,由于雨搭的遮掩,形成了一个奇特的角度,让仅有一门之隔的书房显得十分明亮,但是却没有一丝阳光能够跨过门槛照进卧室。
仅有一门之隔的两间小屋,此时却因明暗之差显得如此泾渭分明
明亮的阳光穿过窗棂照在房间里,空气中飘扬的微尘尽数原形毕露,清晰可见地沐光而飞,自由而宁静。
不一会儿,低沉而连续不断的呼噜声,打破了房间中的宁静,很显然,经历了连续不断的打击,凌安此时已是身心俱疲,饶是他心里再怎么强大,睡着之后还是暴露出了自己最柔弱的一面。
“人皆寻梦,梦里不分西东……”
正在凌安沉沉入睡的时候,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凌安反映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含糊问道:“你好,哪位?”
“儿砸!!猜猜爸爸是谁?”
电话对面响起了一个低沉而兴奋的声音,很显然,对方在压抑着自己的笑意,憋笑憋的难受。
“爸?”
脑袋还没清醒过来的凌安,迷迷糊糊地就喊出了声。
“啊哈哈哈——儿子,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父亲了,为父很是欣慰啊!”
凌安这一声“爸”叫出来之后,电话对面猛地响起“沙雕”式的狂笑,显然对方听到凌安的声音之后,非常兴奋。
听到这熟悉的笑声,凌安猛地一个激灵,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恼羞成怒地对着电话那头暴起粗口起来:
“李佳航你个狗东西,敢拿你亲生父亲开玩笑?你这是大逆不道知道吗?我看你丫是活腻歪了!你给老子等着,今天我不把你的皮剥了咱再说!”
“切,就你还剥爸爸的皮?是谁刚才叫我爸爸来着?这回就不忍了?凌安你这才是大逆不道,小心我把你逐出我李家家谱!”
电话另一头那个被凌安称作李佳航的年轻人同样针锋相对,一点也不示弱地回击道。
刚睡醒的凌安根本没心情跟这个家伙胡闹,话锋一转问道:“好了,马上都下午五点了,你不在你们办公室好好准备加班的宵夜,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切,看不起谁?还不行爸爸我面条吃多了换个饺子吗?”
听到这话,凌安甚至都能想象地到李佳航这龟儿子在电话对面得意洋洋地模样,哦,对,不能是龟儿子,那自己不就成龟了吗?
一边想着,凌安也注意到了电话对面李佳航的声音越发得意:“今儿爸爸我不加班!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第4章 四:父与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