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张叔啊,我女儿最近有些不对劲,你能帮忙看看吗?”
张瞎子像睡着了一样,没说话。
“这兜鸡蛋放哪?”
“放灶台上就行。”
林婉儿:“……”原来没睡着啊。
张瞎子把林婉儿叫过去,贴到她脸上看了看,又闭眼捏起诀来,嘟嘟囔囔了一会儿,“有脏东西上身了,还是个怨鬼,厉害得很,呆久了身体就垮了。”
林福厚一惊,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大仙就看出来了,准,真的准。
林婉儿也是一怔,心想她是怨鬼吗,她还没死呢。
“什么脏东西?”林福厚急忙问,“能赶走吗?”
张瞎子又掐起了诀,眉头紧锁,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是你根儿大爷。”
林福厚大惊,“根儿大爷?!”
根儿大爷跟林家算是同门的,赶上荒年的时候饿死了,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投生呢?
林婉儿:“……”可以走了。
张瞎子又道:“饿死鬼的怨气是最大的,被缠上以后人会越来越虚弱,吃多少都不够,需要度化才能让怨鬼升天。”
“那可怎么办?”
“好办,你准备点东西,我作法超度了他。”
林福厚松了口气,“需要什么?”
“肥猪肘子四个、老母鸡两只、鲤鱼一条、清炖王八一只,再来半斤白酒,四两的白面馍八个……”
林婉儿:“你搁这点菜呢?爸,走吧,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林福厚的脸色也很一言难尽。
张瞎子瞥了林婉儿一眼,“还有个法子,金鞭抽邪,给她打上七七四十九鞭,脏东西就打跑了。”
你个老不死的,我先给你抽上七七四十九鞭子吧,林婉儿翻了个白眼,她宁可回去伺候那大爷。
幸好林福厚舍不得吃的,也舍不得女儿,说了声“张叔你好好休息吧”,就领着林婉儿走了。
看着林福厚心事重重的背影,林婉儿赶上去安慰道:“爸,你放心,我真的没事,张瞎子就是想骗吃的,我一点也没感觉自己被饿死鬼上身了,你没发现我最近吃东西还变少了吗?”
“那你最近怎么回事?”
“我长大了,想开了啊,我都十八岁了,不能跟以前那样不懂事了,爸,你放心,以后我好好工作,好好劳动,赚了钱给你买好吃的。”
“那狗知青,”林福厚咬牙切齿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是不是那书里教的,我回去就给他烧了!”
“……”这林福厚有受虐倾向吧,女儿懂事了还不好?
林福厚气冲冲地走在前面,林婉儿没看到的是,他扭过头眼眶就湿了,心想看来她婶子说的没错,孩子长大了!
林婉儿又追上去,“你可千万别再动他的书,我还想跟你说呢,你跟大哥以后对贺铭别那么粗暴了,你打在他身上,疼在我心里啊。”
林福厚的感动又没了,看来当爹的还是没有男人重要,白养了十八年了。
回到西屋,贺铭的表情没那么恐怖了,还在看书,不过林婉儿往床上走的时候,感觉他看过来一眼,等她看过去的时候,他又收回了目光。
看她干吗?不一直对她视而不见的吗?
话说回来,男主跟仇人天天呆一间屋子,睡一张被窝,也是真能忍。
林婉儿自认为自己做不到,要有个人像“林婉儿”对贺铭那样对她,她半夜拿刀捅了他的心都又。
换位思考,男主的态度也不是不能理解,好好的被人抢了当压寨夫人,他自尊心那么强的人怎么受得了,还动辄打骂关猪圈的,搁谁谁能忍?唉。
矛盾,非常矛盾。
她很难化解。
头疼,非常头疼。
先躺被窝里再说吧。
林婉儿把棉衣棉服脱下来,钻进了被窝里,长舒了一口气,她今天上午去道沟子澡堂洗了澡,现在感觉整个被窝都是香香的。
说起来林婉儿还是第一次去公共澡堂,水泥地,一排水龙头,也没有暖气,洗个澡差点没冻感冒。
林婉儿还第一次观察了原主的胸,暗暗道了声靠,绝了,他男主暴殄天物啊,有眼不识泰山啊,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啊!
很不巧的,林婉儿原身也是个平胸,一马平川的平,实在没忍住自己摸了几下,那手感,没谁了!感觉自己都要爱上自己了!
咳咳,干点正经事儿。
林婉儿开始对男主进行每日一问候:“贺铭同志,你吃过饭了吗?”
贺铭没搭理。
林婉儿已经习惯了,要换个玻璃心早碎了一地了,幸好她内心坚韧,“煤油灯太暗,你不要看到太晚,对眼睛不好,这么冷的天,赶紧躺床上睡吧……”
躺床上睡?贺铭脑子里那根弦儿“铮”地响了一声,视线也顿住了,心想这女人终于要暴露本性了,一个星期,看来这就是她能忍耐的最大限度了。
狗改不了吃屎,她还是垂涎他的身子。
第 10 章 第 10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