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男、贺铭同志,我保证不碰到你,真的,昨天你那一巴掌挥到我头顶的时候,已经把我打醒了,我想开了,我顿悟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决定好好培养一下咱俩的感情,等有一定基础了再做进一步的接触,反正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你说是不是?”林婉儿压低了声音,那叫一个诚恳。
但在贺铭眼里,林婉儿不仅是个粗俗至极的女人,还是个满脑子黄色废料,天天肖想着他rou体的女色狼,所以,她的话他半个字都不相信,只觉得她为了挨着他坐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真是色急攻心没救了。
还是站着没动。
“再不上车我把你俩撂这儿了啊!”老陈头儿催道。
几十公里的路不可能走回去,贺铭咬牙,眼神阴沉地看向林婉儿,带着狠劲儿道:“我警告你,如果敢挨我一下就把你丢下去。”
“嗯嗯。”林婉儿连连点头。
谁想挨你啊?你在原主那儿是香饽饽是唐僧肉,在我这可不是。
我以前也是个被好几个男人追过的小系花一枚好不好,不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林婉儿”。
贺铭单手撑着货厢边跳了进去,那腿又长又直,如果做成动图林婉儿可以看一百遍。
好吧,她承认,那几个男人加一起也没这个帅。
但现在她可不敢多看一眼,她怕贺铭把她眼珠子挖出来。
林婉儿尽可能把自己缩到最小,紧靠着面袋子,中间是买的东西,贺铭在最边上。
拖拉机发动了,一想到要就这个姿势坚持两三个小时,林婉儿就眼前一黑,不来了,说什么也不再来这破县城了。
感觉右边屁股下面有点硌得慌,林婉儿低头看去,是贺铭那个军绿包,硌着她的好像是书角。
他去买书了?
真不愧是学霸啊……对了。
“贺铭同志,我给你买了一个笔记本和钢笔,还有双棉鞋和线袜,回去你看看喜不喜欢。”林婉儿发誓,她这辈子就没用过这么狗腿的语气跟谁说过话。
同志什么同志?从哪学来的半吊子称呼,装也装不像,贺铭跟没听到一样,身体却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呈防御状态,来了,开始套近乎了,不得不说,手段比之前强了点,不知道怎么开了窍开始学会勾引他了,这嗓子拿捏的,又甜又腻,简直可以说在发lang,绝对下一秒就要扑过来了。
他会叫她知道,他绝不吃她这一套。
连物质也无法动摇的男人,林婉儿的心态又塌了一点,不去烦他了,从旁边抠出一个鸡蛋糕吃了起来。
老北风吹着,鸡蛋糕渣子掉着,林婉儿从没这么苦逼过。
“咳咳。”
还噎住了,便把那剩下的半瓶水也喝了。
不管怎么说,胃里总算不是空空的了,熬吧,林婉儿闭上了眼睛。
贺铭的身体松弛下来,突然有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感觉……
一秒钟的松懈过后,他冰冷地审视过旁边这女人,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是想让他放松警惕?
从昨天晚上她就反常的厉害,是不是谁给她出了什么主意,她家里那两个女人?
不知道贺铭的头脑风暴,林婉儿真睡着了,面袋子挺挡风的,缩着脑袋就不会太冷。
麻花辫散乱了些,几缕头发吹到白净的小脸上,睫毛轻盈地颤动着,娇娇俏俏的小脸缩在粉色的碎花小袄里,让人心生保护欲。
贺铭好像第一次看清这女流氓长什么样,之前的印象中她都是竖着眉、瞪着眼活脱脱一个女张飞,没想到睡着也是个正常人。
林婉儿是被尿憋醒的。
睁开眼一看,不知道开到哪了,荒郊野外的鬼地方,也没有车,应该快到镇上了。
路开始变得起伏不平了,拖拉机震动的频率由规律变成了时不时就有一个大抖动,这让林婉儿的尿意越来越浓,直至无法忍受。
她夹了夹腿,心中骂了句脏话,早知道就不把那一瓶水全喝完了。
这上哪去找厕所?
路边野地里的枯草长得倒是挺高的,也够密……
朝旁边看了一眼,贺铭闭着眼睛靠在身后的面袋子上,侧脸的线条冷淡而流畅,恍若被人用画笔细致勾画出来的,鼻尖和下巴形成完美的角度,嘴角昨天林少强那一拳留下的伤痕更增加了几分野性和颓废感,衬着背后的荒野,让人看着心中直发燥。
如此紧急情况,林婉儿也没忍住愣了下神,不过现在不是欣赏帅哥的时候。
……不管了。
“陈大爷!”
贺铭的眼皮颤动了一下,还未睁开就泄露一丝冷光,他皱着眉,用指骨按了按山根,脸上透着被人吵醒的不爽。
“咋啦?”陈大爷的声音被风吹来。
“我想……”尿尿小便上厕所说哪个?随便吧,现在还讲什么形象,豁出去了,林婉儿吼道,“尿尿!靠边停一下吧!”
贺铭的手指顿了顿。
拖拉机一停下,林婉儿以风一般的速度跳下车朝草丛里跑去,很快身影被淹没了。
老陈头也下来了,他比较随意,直接站在路边解开裤腰带尿了,尿完还回头问贺铭:“老林家的,你要不要也尿一泡,离咱村还得大半个钟头呢。”
贺铭:“……”
他妈的,这都是些未开化的野人吧?跟在路上拉屎撒尿的畜生有什么区别!贺铭非常烦躁地扭开了脸。
然后,他看见不远处的牛车下又拉了一摊……
贺铭深呼吸,重新闭眼靠在了面袋子上。
黑水镇,就是这德行。
第 6 章 第 6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