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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走廊深处拐角,就被秋月一把拉住,将她带到一旁死角里询问道。“桃桃,你没事吧?你几天没休息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没事,刚将三师兄的房间打扫完,准备回去换牌子呢。”
      “你还换?”秋月惊呼道,“你三日不曾阖眼,你不要命了?”
      “怎的最近你总咒我。”桃桃抬手弹了一下秋月的额间,“小孩般说话,呸,不作数。”
      “好好好,不作数!你快去把牌子还了回屋休息罢,我都是无心乱说,不灵的。”秋月捂住被弹红的脑门,努嘴回道。
      随后又想起什么,“你要的那法器需多少灵石,我还有点,你先拿去买着,日后慢慢还,哪能这么不要……”
      意识到自己又提到了敏感词汇,她立马噤声。
      “哈哈哈哈,没事儿,这才哪跟哪阿。大家都是修仙之人,修仙修仙,神仙哪要睡觉的呀。”桃桃推开秋月的手,作势抬腿准备离开,不料又被秋月给拉了回来。
      “真当自己是神仙了?我们算哪门子修仙阿,只不过是群贪生怕死的奴隶罢了。”察觉到自己失言,她四处探望了一会儿,接着说。“除了活的比他人久,甚至没有以前在山下自由。”
      桃桃伸手拉住秋月的双手,秋月虽面上看过去不过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女,一双柔荑确抵得上七八十岁的老妪,粗粗剌剌,皱纹横生。
      桃桃心疼的问道,“往年发下的白玉膏呢,怎的不涂涂手。”
      秋月不自在的将双手扯了回来,搓了搓。“那顶金贵的东西我怎么敢用手上,都用在我这张脸上了,反正这手几百年来做活做惯了,涂了也是浪费。”
      随即话锋一转,“桃桃,你不会将白玉膏都涂手了罢,你看你手细嫩白皙,你再看看你的脸,蜡黄粗糙。”
      贺含桃哪敢告诉她自己的手根本不是白玉膏的原因,而是大半数的活计她都偷懒趁无人时用术法完成的,只得敷衍了事匆匆离去。
      对此她心里对秋月很过意不去,她将自己当好姐妹,事事关心自己,而自己因为害怕便对其隐瞒多时自己已经结丹后期的秘密。若不是她强行压制境界造成反噬,这几年应该都就快结婴了。
      也只能趁与其共同工作之际,多分担点活计了,她想。
      可她却没有料到,这日一别。她还没有来得及在工作上多照拂秋月,秋月便出事了……
      —
      秋风萧瑟,还未正式入冬的天气已经冷得让人耸肩缩背。她刚交付完藏书阁的牌子,正等待吕植给付新的牌子时,身旁几个眼生的很的杂役弟子不停地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么,经常去后山喂灵兽的那个师姐,今早暴毙在暗涌泉,据说被发现时全身赤裸,身上无一处好皮,密密麻麻的鞭痕,竟是被虐待致死……”
      好惨,贺含桃面上打了一个冷颤。但是内心全然没有掀起一丝涟漪,毕竟三百年来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听说了,平素这个师姐待人都是和和气气地,也不和人过多交流,怎么惹上这么大的仇恨呢……”
      “据阿昌说,他当时看那师姐尸体时已经面目全非,还是后来敬事堂的人来了将她命牌调出后方知其身份。”
      “啊!”说到这,旁边另两位弟子轻呼了一道,转而这几位弟子一同沉默了片刻,顿而又唏嘘了几声,也算是用自己这种惋惜的表达方式慰藉了这位枉死的师姐。
      “是阿,”另一弟子接着说道,“平时看她也就和那个面色蜡黄的师姐能聊上两句,哪成想……”
      这弟子话音还未说尽,便被一双看似柔弱无力的素手摁住双襟砥在石柱上。一瞬间的功夫,竟让他产生一种死亡濒临的错觉,他却不知那是高出自己多个境界者给出的威压。
      “你说的师姐,是秋月么?”贺含桃双眼发红,双手发紧,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蜡黄的面上不相符地一双杏眼瞪得溜圆,一对深眸中透露着浅显易见的愤怒与……害怕……话音一落,她又哽咽的呐呐道,“不可能是秋月,我前些日才与她……”
      神情竟看似有些许癫狂状。
      “这位师姐……”这弟子有些惶恐,声线带着不稳。内心十分害怕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解这位情绪明显不对的师姐,嗫嚅半晌,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叹息。“节哀顺变。”

第5章 第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