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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肩膀相互抵着。
      炎晚觉得左肩被触碰到的皮肤,滚烫灼热。
      连呼吸都变得滚烫灼热。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点点快了起来,快地马上就蹦出来了。
      她一动不敢动,余光瞄了一眼宫圣司。
      他此时也平躺着,轮廓分明的侧面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窗外的雨就像鞭子一样无情地抽打着玻璃。
      但两人却始终不发一语。
      炎晚觉得这气氛沉默地令人不自在,不能再这样下去。
      于是,小声地问道:“松原大师的爱人是怎么走的啊?”
      宫圣司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屋顶,他的声音在这雨声里悠扬婉转。
      “师娘身体一直不好,流产之后,师傅和师娘就决定不再要孩子,并约定每年的忌日来这山里祭奠他们的孩子。这是他们两人最重要的日子之一。”
      “那一年,师傅在国外参加比赛,因为主办方的问题,比赛的时间延长了整整三天。师傅是那种一投入创作就废寝忘食,忘了时间的人。那一场比赛,他不负众望地得了第一。
      “等他拿着奖杯从赛场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孩子的忌日。他的手机全是师娘的未接电话,师娘因为等不到师傅,便自行来这山里。那天刚好卷起了狂风骤雨,就像今天一样。师娘便再也没有回来了。”
      “师傅非常自责,将师娘的死怪责在自己身上。自此退出了业界,隐居在这山头里。你看到院子里那两棵松树吗?一棵是他的爱人,一棵是他的孩子。”
      炎晚听着松原大师的故事,心口就像被一块巨石堵着。
      一口气,很长很久都舒不出来。
      她懂得那种失去亲人的感觉,又孤独又寒冷。
      如果可以和至爱的人长久地在一起,谁又愿意孤身一人守着回忆过呢?
      不知道是代入了松原大师的心境,还是想到上官娩媛。
      一滴泪,不自觉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宫圣司觉察到炎晚的不对劲,猛然翻了过来。
      看到她眼角的泪时,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
      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温柔至极地问道:“傻瓜,怎么哭了呢?”
      炎晚吸了吸鼻头,带着浓厚的鼻音说道:“松原大师内心一定很煎熬吧?他一定很孤独,又很自责……他一定觉得,如果师娘走的时候,他在就好了……”
      宫圣司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他知道这小家伙是想妈妈了。
      她还在为自己当时没有保护她母亲,而深深地感到自责。
      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印,“但是师娘一定希望师傅能带着她和孩子那一份,开心地过下去的。”
      他的话又像在说松原大师,又像在说给她听。
      真爱的人,一定希望对方能过地好好的。
      炎晚忽地翻了过来,侧身躺着,往宫圣司的怀里钻去,“你不准离开我。”
      她再也不想看到最爱的人,最重要的人再离她而去了。
      如果他敢抛下她,她一定不会带着他那一份!
      宫圣司一怔,顺了顺她的头发,眼底泛出温柔的光芒,“当然不会,我也不舍得。”
第209章“待会再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