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她抖了抖鱼篓里的海贝、海螺,沉甸甸地、哗啦啦响,一会兴许可以讨个好价格。
她左右细瞧,也找不到酒楼的后门,只好迎头上台阶,可还没等她踏上一步,看门迎客的小厮便大声呵斥:“哪来的穷酸鬼,要讨饭走远点,别妨碍门前生意,不然大棍棒伺候!”
宴儿惊得连忙躲在旁侧,那小厮一脸凶神恶煞瞪着她,还捂着鼻子、挥舞着棍子驱赶她。
正当宴儿无措时,一空牛车恰从转弯处轻悠骑出,赶牛车的人正是今早她在泥滩边看到的鱼商贩。
实在太幸运了,宴儿当即拦下了牛车,先向鱼商贩大叔问安,后扬着小脸蛋自信道:“我这有些新鲜肥美的海螺、海贝,能否讨个好价格?”
从事鱼贩生意多年的林叔,头一次听人拿海贝、海螺做买卖,这眉目清秀的小女孩怕是脑子坏了吧,且说从来就没有人这般谈生意的。他权当宴儿是小孩子玩闹,一转方向驱车离去。
宴儿着急地搓着衣角,又一次眼巴巴看着鱼商贩离开,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正懊恼时,一旁面点摊的老妇人哀叹道:“百姓疾苦,瞧又疯了一孩子,竟拿那恶心的海蛆虫来吃。”
“海蛆虫?”宴儿不由吃惊,这里的人们好像对海螺、海贝都不感兴趣。
“可不是,一硬壳里缩着一团或长条软绵绵的蛆虫,想想都觉得恶心。”听着老妇人这般描述,宴儿总算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她们从未尝试过这等食物,还害怕这软体海物。
“不识货,那鲜滑堪比芙蓉鸡蛋羹。”宴儿极力推销安利,她想说服老妇人摒弃成见。
然宴儿说得越细,老妇人不适感越强烈,演变到老妇人要轰走她。
宴儿提着鱼篓失魂落魄地往家里走,晨起时可是满怀斗志,现今却耷拉着脑袋,千算万算谁想到这里的人们居然不吃这类海物,那她该如何谋生挣钱呢?
她一进家门,正在帮人缝补衣服的娘亲,立马放下针线给她端来一碗面,满是心疼道:“你是不是去泥滩边了?”
“我还去了市集上。”宴儿拿起筷子拌开坨掉的面,滋溜吃下一大口,白忙活了半天的她,肚子早已咕噜噜抗议。
“这傻孩子,你怎么不问问娘亲,是不是丢脸被人笑话了。”宴儿娘亲安抚着。
“这里的人都不吃这怪玩意,说是恶心。”宴儿娘亲又拾起针线继续缝补,“可昨晚尝着味道不错呀。”
宴儿娘亲是外乡人,且昨夜处理这些海螺、海贝都是宴儿一人,许是没有见过活生生蠕动的海螺、海贝肉体,不惧怕。
该如何打破乡人们对海螺、海贝的成见呢?第一步,肯定是让他们尝到它们的鲜美,接着乡人才会抛弃成见,进一步了解它特有的味道。
宴儿一步步剖根问底,总算找到了最稳当、保险的做法,她立即将今日捡回来的海贝、海螺进行清洗、分类,全都煮熟沥干,后倒到竹簸箕上风干晒干。
看着一颗颗饱满肥大的海贝干、螺肉,宴儿心底有了更大胆的想法,她相信乡人定会慢慢接受这一美味。
第八章:发家致富有点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