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谁仁慈过，可这次偏偏不同……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来到长安。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可笑。
这件事她不做，也会有别人来做，一切皆是命中注定，而她和燕洵的相遇才是那个意外。
“喂，你大晚上不睡觉，爬屋顶上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红??从沉思中走出来，垂眸看着下面的人，淡淡回道：“看风景，不行吗？”
“今天都出去一天了，长安景色还没看够？”
“我喜欢，你管不着。”
燕洵翻了一个白眼，本想转身离开，可走了几步，他又回来了。
上到屋顶，在红??身边坐下，燕洵干笑两声，说道：“你别说，这长安城的夜景还真挺不错，要是现在再有坛酒就好了。”
红??皱眉，偏头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不喝酒。”
“又没说给你喝。”
“那你就孤芳自赏吧。”话音落，红??腾身站起，又准备逃走。
燕洵身手敏捷，一把抓住红??的手腕，抬眼望向她，也不说话。
红??回头，对上燕洵的目光，眉目微沉，手腕一转，以掌做刃砍了过去，燕洵仰头，掌心从他眼前划过。
红??脱了身，旋身退后两步，端看着燕洵，神情冷凝。
他为什么总要阴魂不散？
看清红??眼中的不耐烦，燕洵跟着站起身来，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与她对峙道：“你在害怕什么？”
“子虚乌有的事。”红??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我看不是吧。”燕洵上前一步，红??就跟着后退一步。
“自长安灯会那晚回来，你就处处透着古怪，你没再提过报仇的事，对我也是避而远之，连表面功夫都难得做了，只要我在的地方，你退避如蛇蝎，还每每拿元嵩和淳儿做挡箭牌，我十分想要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燕洵无奈，眼神愤怒地看着红??，沉声说道。
“在世子这儿，卿儿只是奴婢，一个奴婢而已，世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若世子看不惯，大可逐卿儿出府去。”红??面色不变，淡漠无比，好似那无心之人。
燕洵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应该是被红??给气笑了，“在我这儿就是奴婢，在元嵩那儿是什么？未来皇子妃吗？”
也不是不可能。
红??在心里默默嘟囔了一句。
第74章 为难，对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