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前的我谨小慎微，生怕做错事，丢了性命，被人抓住把柄，连累旁人，与这天界的芸芸众生一般无二。如今不一样了，我心中已无顾忌，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想听，我便可以多说一些。”红??歪着头，巧笑嫣然。
润玉看着她，没有说话，却也学着她的模样，勾起了嘴角，好似在笑，可眼中并无笑意。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握紧的柔夷，小声回应：“一日怎够，等你回来，日日该如此。”
红??愣了愣，镇定收回手道：“缘机仙子的命簿可写好了？”
“好了，在书案上放着，我已经看过，你……”
“你既然看过，那肯定是没问题了，我就不看了。”
再好的命簿，放在她身上也是徒劳无功，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好。”润玉这一声，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
相守不过朝夕，润玉亲送红??至南天门，赴下界。缘机仙子操控因果天机轮盘已在此等候多时。
看着前方无底的深渊，红??心口突突跳动，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说：“你我的约定，莫要忘了。”
一阵风扬起，二人的发带纠缠在一起。
润玉忍着情绪，低低应道：“润玉立誓，定会娶红??为妻。”
红??垂下眼，良久，方才鼓起勇气用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说话算话……”眼底一酸，有什么要夺眶而出，她连忙转身，放了手。
润玉没再跟上去，手僵在半空，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睫羽轻颤，眼一眨，一滴清泪自眼眶滑落，砸在冰冷的白玉石上，一切发生得静悄悄的……
红??好似听见了，却始终没有回头。
缘机仙子立在一旁，肃穆地瞧着两人，最后唯有一声长叹。
明明前路无法上岸，明明天命不可违，可有人偏生要闯，是不信命，还是不服输呢？
或许两者皆有吧。
第35章 认命，朝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