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处闯荡，吉州是我跑的第九个城市。
到一个地方没钱了，我就打几个月的工，赚够了路费，再跑下一个。
遇见她的时候，我在吉州码头卸了一个星期的煤，本来打算第二天去景德镇的，吉州夏天太热了，我每天干完活就在码头的那条河游泳，当我站在码头上正准备一个猛子扎下去的时候，就看见了从河的上游开下来正准备靠岸的一条船，船头站着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这女人被罩在傍晚的太阳里面，女人的额头，鼻子，嘴巴清楚地就像我们咸阳的剪纸一样。
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周围好像也是码头，靠岸的船头，船头上的女人。”
这时候我听到了黑暗里刚子的声音都有些唏嘘。
“我就决定在吉州再呆几天，我想找到那个女人，但是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正好我碰到了金老板，我就跟着金老板的船到了禾水河镇，在吉州码头停靠的都是从禾水河镇的煤矿码头来的，我相信我能在那里找到那个女人。”
“那女人就是月儿娘?”我还是说出了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嗯。”刚子还是回答了。
“那么后来呢？”大鹏开口问道。
“后来我找到了她，那时候她还没有小月儿，她和煤矿中学的一个姓柳的老师快结婚了。”
刚子说出这句话来，直接把故事情节给带偏了。
“人家已经都快结婚了，你总不会横插一杠子吧？”我想起坑洞外那个公鸡嗓子恶狠狠的咒骂。
刚子没有理我。
“就在婚礼前的一个月，柳老师出事了。”
“那时候矿上的人都喜欢赌，赌资也越来越大，柳老师他也经常参与，最后陷在里面出不来了，为了还巨额的赌债，竟然跑到吉州绑架儿童，最后在吉州码头那里被警察抓住了，判了八年。
月儿娘就是田家峪的人，她把在矿上的那套婚房卖了，还了一部分赌债，回了娘家就准备生下小月儿，柳老师开始服刑的那年年底，小月儿出生了。”
“那她靠什么生活啊？”我插问道。
“矿上中学没撤销那会，她会去学校门口摆个小摊，后来这个来源也断了。”
刚子回答道。
“后来你去找她了？”后面的情节基本就能猜得到了。
“后来是她找的我。”刚子的这个回答出乎我们的预料。
“当我到了镇上，知道她的要结婚后，我就没有想着去找她，她一个人带着个孩子那几年，我就想着能不能帮帮她，我就留在镇上没走，后来煤矿空了，又跟着金老板继续挖沙，在吉州码头打听她的时候，镇上跑船的就记得我了，后来我又留在了镇上，市面上各种难听的话都有，有一次我陪着金老板的客户在酒店里喝酒，田家峪那几个经常和我们抢沙滩的在旁边说怪话，我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我在派出所拘留三天被放出来后，她托人捎话给我，让我去趟田家峪。
小月儿那时候已经5岁了，等我第一次踏进她的家门，她已经烧了一桌子的菜。
那天她陪我喝了不少的酒，我是第一次那么近的看她的脸，和我第一次看见她一样，身上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味道，让我特别的紧张。”
坑道里面有一种暧昧的味道。
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开口问道：“那天你和她睡了？“
”睡了！”刚子说。
第13章：江湖儿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