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公子已经启程了?”
那人点头,将锦盒递了上来,“公子让属下把这个东西交给阁主。”
聂臻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支步摇,凤鸾衔珠,金玉之色,尊贵无匹。男子赠女子此物,其中之意不言而喻。与君朝暮,举案齐眉。他在向她表明心意,亦是为先前的不欢而散进行缓解。
而步摇的旁边,是三个锦囊。
屋檐交错,暗影丛生,雨线繁密。
聂臻凝视了一会儿,最终将锦盒?上。
三个锦囊,代表三个不同的地方——金州、河西、渝州。
聂臻负手,长睫之下,投下一片灰蒙的剪影。他的意思,她明白了。
“太后悲痛无以复加,愿在黎山行宫守陵,与先帝常伴,任何人都不许扰她清静,一切照旧。”
“是。”
这世上大概也没有人比他更懂她的了。
当日,镇国公府就收到了秘密调令。
李成季受命即刻前往西北,协助调查。
而聂澜畏罪潜逃,被贬为庶民,以通敌叛国罪被下达了全国通缉令。
这几日,聂臻一如既往地上朝处理国事,不过对于聂澜一事,朝臣却缄口不言。女帝虽年轻,但行事却十分果决,不畏人言,是个不太好拿捏的主儿。而且近日,他们听闻王家的那个被陛下关进暗室的女人,真疯了。
宫廷的那些秘辛,关于王挽若下毒,使用禁药一事,他们也有所耳闻。当年太子妃王挽伶病逝一事,他们也不好说,其中隐情,大家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女人间的争宠,哪有不见血的。
先帝在时,看在唯一儿子的份上,还留了些薄面,如今,新帝登基,王家身败名裂不难而想。鬻官受贿,勾结江湖党羽,通敌谋逆,桩桩死罪。这些罪名统统算在了王家头上。除去王家,所有涉事者,在这段时间里皆被朝廷进行了大清洗,处决的处决,流放的流放。唯独聂与尚未被波及,看起来倒像是女帝对这位兄长留有情面,是非分明。实际如何,还要看此次聂与如何返京守孝。
“西北部族使臣来盛吊唁失踪一事,朕已命镇国公前往。此事可大可小,最坏的结果不外乎爆发局部争端,但西北要想与我们全面交战几乎不可能。”聂臻着一袭墨色龙袍,正襟危坐在御书房内,与她在一起的还有文伯翰与顾懿。
顾懿点头道:“西北部族虽民风彪悍,私底下与我们多有摩擦,但与我朝的商贸断不敢停止。此次使臣一事,不过想趁机狮子大开口罢了。”
文伯翰:“因一人而引起两邦交恶的确不是明智之举,但若是有更优厚的利益摆在他们面前,那此战不战也得战。”
上辈子西北战事爆发,是因为西北部族使臣来盛谈判界定问题被神秘人所杀,西北部族将此事归咎于盛国撕毁和平条约,而单方面发动战争,连夺盛西北三州。吴钟繇临危受命出征,不出三天,退敌千里,势如破竹,将三州勇夺而归。其魄力与智谋,狠狠挫伤了西北部族的锐气,从此他们便向盛国俯首称臣,开始朝贡。而吴钟繇也因此封侯赏爵,宣武侯之名震慑天下。
这一世,父皇因意外驾崩,而秋?也因国丧取消。她
第五十九章 晋前太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