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青竹眼眸微黯,只得退下,“诺。”
聂臻褪下衣衫,眼睑微垂,道:“过来吧。”
“诺。”
湫荷端着纱布和药慢慢走了过来。
“有点疼,殿下忍着些。”湫荷撂起聂臻里衣的一角,腹部那条狰狞的伤口便露了出来。
聂臻凝视着专心为自己敷药和包扎的湫荷,目光渐深,“湫荷,我怕我熬不到那个时候就会死,这个毒不是那么好解的。”
湫荷动作微顿,道:“殿下不要悲观,总归是有希望的。”
“但愿吧。”聂臻垂眸,表情难测。
待伤口处理完毕后,皇帝驾临,而乾元殿那边依旧没有动静。
“吾儿受惊了。”一进寝殿,聂步玄就朝聂臻奔来。
湫荷连忙退下,匍匐在一边,“给陛下请安。”
“儿臣无碍,父皇不必担忧。”聂臻亦行礼道。
“都起吧。”聂步玄叹了叹气,伸手抚了抚聂臻的额头,道,“你母后她最近身子不好,萧府一事她身为国母捏总归是有些不便。”
“儿臣晓得的,明日儿臣便去看望母后。”
安静须臾后,聂步玄缓缓开口:“那个女人……是聂澜生母。澜儿自冷宫出生那日起朕便命人将她抱去了湫芜宫交予膝下无子的宁妃抚养。稚子无辜,朕只是不希望她与她母亲一样。宁妃端庄贤淑,跟着宁妃,以后朕再为她指一门好亲事,平平淡淡过完一生没什么不好。”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王挽若之事聂臻大概能猜到原因了,不过想借腹上位罢了。
聂臻抬眸,定定地看着聂步玄,道:“那静宣皇后之死是否与我母后有关?”
“是我杀的。”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
寝殿之外,一个黑衣斗篷人长身而立。他什么时候来的没有人知道,外面那么多宫人竟一个没有发觉,宛入无人之境,亦或许他们都被同一种方式给弄得失去了意识。
黑衣人缓缓摘下帽子,露出了那张聂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这种情景还是顾懿在她面前提到过一次,而那个人后来被证实是萧闫。但眼前这个人却是她的母后。
聂臻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有些东西就快要浮出水面。
“可否……告诉儿臣理由。”
“她必须死。”
掷地有声,冰冷无情。
湫荷的手微抖,她低着头,双眸又惊又惧。
是那个人!
是她!
她还活着!
她成了萧明楚!她居然成了萧明楚!!
这个秘密——
湫荷的眼神越来越兴奋和疯狂。
她以为她做得很隐秘,没有人注意到她,却不晓她所有的细微变化都被聂臻看进了眼里。
真的湫荷不会在看到她与王挽若发生纠缠的时候受惊吓似的傻傻地待在一边,不会僭越让她大半夜去审王挽若,更不会在她提到中毒而死之时如此宽慰,她一定会让她相信她的公子。最明显的是,包扎伤口的手法和习惯,不同的人在做同一件事时,在某些细节上全然不同。
第四十章 是我杀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