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所以嬴政给了子婴相当大的权利。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嬴政亲自授予的管理宗室的责任,负责培养年轻宗室子弟。
现在子婴位高权重、见识过人,精通法家与儒家却又不偏颇,而他也知道了苏牧的身份。
子婴对公子牧很关注,自从北方大捷后,咸阳的权力中心水浑浊了许多。
有人想要把水搅浑,浑水摸鱼。
如今大秦内部的矛盾越来越突出,公子牧定然会对解决矛盾有极大帮助。
作为宗室掌门人,子婴也有责任保护民间的皇子公子牧
他做了大胆的猜测,公子牧横空出世,阻碍了其他公子争夺皇位
为了排除隐患,一定会受到各种打压。
……
几乎同时。
苏牧到了咸阳府衙的门口,赵三也到了右相子婴的府邸。
“拜见右相春阳君。”
赵三还来不及说完,子婴就开口:
“事不宜迟,出发。”
赵三迟疑一顿,但还是跟着一起走了。
看来子婴已经得到消息了。
如果你以为全国只有黑冰台和影密卫这样的组织,那就大错特错。
这偌大的咸阳城中,十二万户一国富商,各种势力勾连交错,其中情报组织犬牙交错,究竟潜藏着多少眼线,谁也无法细数的清。
咸阳的水很深,深到一朵浪花就能将苏牧吞没的程度,只是他还未感觉到危险。
他自己都不知道皇子身份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威胁。
多方仇视,几经打压,无数的阴谋陷阱等着他。
苏牧走进咸阳府衙,不见电视剧中头顶“明镜高悬”牌匾,上面坐着咸阳内史阎乐,神色严肃庄严。
其下左右两侧各坐四人,苏牧一进门就感觉这次情况不简单,八个官员级别明显高了不少。
上次的官员只是黑衣官服,现在却配了绿色袍服。
“拜见大人。”苏牧拱手行礼,瞬间感觉八名陪审员审视了他一番。
“咸阳都水丞苏牧!你可知罪?”咸阳内史还未说话,下面的陪审员开口了。
“何罪之有?”苏牧扫了一眼问他的人,然后连看都不再看一眼。
玛德还想给劳资来个下马威,真当老子没看过电视剧?
“肃静!肃静!”咸阳内史一拍惊堂木。
“本官问你,是否收受贿赂?”
“大人,下官实属冤枉啊!”苏牧不管别的,上来就先喊冤再说。
他这难缠的样子,令咸阳内史也有些头痛。
上次来时还是个商人,最多不过有个茶圣的名号。
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咸阳都水丞,咸阳内史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同时他心中也不禁感叹苏牧的背景不简单,一个商人竟然成为了实权官吏。
而且,上次郡
丞可是亲眼看到了黑冰台的黑玉饕餮腰牌。
苏牧究竟有什么特别,竟能受黑冰台的保护!
“江东白家三名子弟联名告你索要贿赂,买官卖官!还不从实招来!”苏牧感觉这个陪审员吃枪药了,还吓唬自己。
“大人,别人告我未必是真的,莫要听信他人一面之词。”苏牧竭尽全力往外摘。
“还有司马家两名子弟,贾家长子……”陪审员一连串念了十几个名字,苏牧只感觉有印象,却记不真切。
“这些你怎么解释?赵大人?”八名陪审员手中都有状告竹简,翻开展示给苏牧看。
苏牧微吸一口气,开始讲述。
“他们找我走后门安排职位,我说没问题呀。他们给我送钱,但是我没给他们办事啊。因为我的风格就是收钱不办事。”
“你以为我收钱就办事啊,我虽然爱钱如命,但还是有原则的,节操还是有的!违背秦法之事我是断然不会做的。”苏牧一脸正气。
卧槽!好家伙!
黑!这尼玛也太黑了吧!
陪审员们一脸懵逼的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玛德!从来没见过这么狠的被告!
“那你还是收受贿赂了。”咸阳内史叹气道,望着苏牧。
“没有。”苏牧非常笃定地否定了。
“那些钱财去哪了?”陪审员把状书放在桌案上,开口问。
“所得钱款通通捐给了都水司。”苏牧回答。
“都水司内还有同伙?”为首的陪审员皱眉问道。
“这位大人你不要诱导性地问话。什么叫分赃?我行得正站得直。都水司几次申请资金都没拨付,我不能看着工期延误。”
“那你捐钱不就好了?诓骗他人,利用人性的弱点来达成目的,不觉得有辱。”
“这位大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捐钱?”苏牧感觉好笑,这些人莫名带着一丝敌意,隐藏的非常隐秘。
对自己商人身份介意吗?
“我哪只眼睛都没看见都水丞出资。”陪审员瞪了苏牧一眼,有几分威胁意味。
“都水丞捐了一万钱,面粉五千斤,鸡蛋五百枚,马肉一千斤。”此时衙门口走进一个壮汉。
来人正是都水令句淮。
他气势汹汹地冲上前来,将一捆竹简重重砸在陪审员的桌案上。
苏牧似乎听到了桌案碎裂的细微声音,不由案子咋舌。
还是太草率了……
咸阳内史相当于咸阳的郡守,但地位跟九卿相同。
句淮区区都水司的都水令,职位根本比不上咸阳内史,竟敢对自己的上司如此无礼。
不过句淮能为自己出头,苏牧倒是很惊讶。
他猜测,这绝对不是胡亥的授意。
胡亥心思细腻,一直保存实力藏拙,大张旗鼓地拉拢自己实属不智。
“阎乐,你敢动老子的手下,别怪我不留情面!”
句淮黑袍之下,一身劲装保证能够动作灵活。
他身带青铜剑,死死的盯着咸阳内史阎乐。
左右两侧陪审官并未出言阻止,只是单纯看着。
“大人,问题不大,您可别冲动啊!”
赵长拉着句淮衣袖,低声提醒,事情弄到这一步上,实在不是他所想。
“好了,赶紧审理,都水司不像你们咸阳府衙这般空闲,忙得很走不开人。”
苏牧隐约觉着,都水令句淮跟咸阳内史阎乐早就相识。
如果不是关系很熟络,这么整一出那前途不就玩完了吗?
“句淮啊,你先冷静下,这里是公堂,容不得你胡闹。”咸阳内史阎乐眉头一皱,严肃说道。
“来人,给都水令赐座。”内史叹了口气说道。
第六十三章:草率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