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言见劝他不下,便继续帮他。
在沈明渊现在着急回去,生怕萧?知道之时,目睹沈明渊进了沈赫言房间的那人,正暗暗窜动恶事。
这见到沈明渊的是谁不行,偏偏,就是卓阳。
卓阳匆匆回了卓雨姝身边,卓雨姝被禁足已经五日之久,一刻也不曾卸下对沈明渊的火气,现下,还在拿院中仆婢撒气。
卓阳回去之时,卓雨姝又是将一个小丫鬟打的头破血流,卓阳见此一笑了之,到卓雨姝身边道:“王妃猜卑职刚才看得什么?”
“什么?”卓雨姝看他一眼,并没有多在意。
“沈明渊乔装打扮,去了沈赫言的房间…”
“什么?”卓雨姝听此,道:“乔装打扮?偷跑出来的?”
“应是要瞒着王爷的。”卓阳道:“而且,还有一事…”
“说。”
“今日,为王爷送茶的仆人在书房门前听得,沈明渊的身份…实为娼妓。”
“娼妓?”卓雨姝先是震惊,又为恼怒,一个万人骑踏的男娼,竟也敢踩在自己头上!
“二人在房里,许久都未出来,不知做些什么…”卓阳道:“一个娼妓之身,一个有刺杀王爷之疑,瞒着王爷私下相见,不是谋逆,便是偷欢…”
卓雨姝哼哼笑了两声,又大笑出来,道:“我们总要让王爷知道,不能让王爷受了害…”
“是。”卓阳奉承着:“王妃果真兰质熏心啊,颇有…能母仪天下的风范。”
卓雨姝很是受用,她拿手帕,擦着手上沾染上的别人的血,却还装模作样道:“话可不要乱说,这话,有罪。”
卓阳笑道:“老爷说了,王爷坐上帝位是早晚的事,到时,将那宛幼宜…”卓阳阴声说着,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凤位只有王妃你…”
“哼!”卓雨姝大悦,将手腕上的玉镯抽出扔给了卓阳,笑道:“去吧,等着王爷,该说的,都要说了…”
“谢王妃。”卓阳对那玉镯两眼发光,藏于身上便离开了房间。
卓雨姝瞥了眼地上的丫鬟,头上鲜血淋漓,已经奄奄一息,卓雨姝打了个哈欠,毫不在乎的对旁边的人道:“活不得了,扔了去吧,脏死了…”
沈赫言帮沈明渊取出了莲针,沈明渊便直接向后仰去,仰在了沈赫言肩上,舒了口气。
浑身的冷汗,沈赫言这也才发现,沈明渊为了忍痛,竟都咬破了自己的唇。
沈赫言帮他包扎好之后沈明渊稍是休息,便道:“将我衣衫拿来…”
“哥,先歇息…”沈赫言未拿,而是下床去倒了杯水来递给他。
沈明渊接过,一口饮下将杯子放在一旁,道:“不歇了,侍卫将要交岗,不然回不去了…”他说着,便下了床。
可沈明渊眼中晕的厉害,只是鞋子没拿到,竟是直接前倾下去,刚为沈明渊拿了衣服的沈赫言大惊失色,连忙揽住沈明渊。
若非这一揽,沈明渊是又要挂彩。
沈赫言扶着沈明渊躺下。
沈明渊有气无力的问道:“几时了?”
“再半个时辰,便入亥时。”
“亥时…”沈明渊咕哝一句,便闭上了眼睛…
“哥…哥…”沈赫言又喊了两声:“哥?”
好巧不巧的,沈明渊刚闭上眼睛,萧?就到了王府门口,他刚是下了马车的,卓阳便匆匆跑到他身边,萧?见他,便满是不悦,他嘴里,就从未有什么好事。
萧?直接掠过他,不予理会。添什么乱,自己还要去见沈明渊呢!
卓阳跟过去,告诉萧?道:“王爷,卑职见沈大人…去了沈二公子的房间。”
“什么?”萧?听此,停了脚步,心道:沈明渊不在房间吗?那自己岂非现在是不能见他的?见不到他,白回府了…
卓阳见萧?在意起来,心中得意,继续道:“沈大人乔装打扮的,已是一个时辰还未能出来,不知是做些什么…”他心道:先不说谋乱偷欢,单是乔装打扮,王爷就得治他期满之罪,哼!
果然,萧?面色凝重许多,略显不悦,心道:又是自己的疏忽,让他们多年未见的亲兄弟都不能好好说些话…
没错,萧?不悦的,不是沈明渊私下乔装打扮的见沈赫言,他不悦的,是自己,是自己不能让他们光明正大的见面。
卓阳见萧?脸色又冷下几分,继续添油加醋道:“奴才来禀给王爷,怕他们是有事故意隐瞒…”
萧?听此心道:是自己未能照顾好沈明渊,才让沈明渊仍有事要瞒的,什么事?是遇到什么难事?
想到这儿,萧?又升起一丝担忧愧疚之意。
卓阳瞄了萧?一眼,见萧?面色越发严肃,继续道:“这平日里…奴才就见他们眉目传情似的,卿卿我我…不似一般关系。”
萧?从对沈明渊的心疼中回过神来,厌恶的看了卓阳一眼,这一个自己的心上人一个自己的小舅子,能是一般关系吗!
嗯…现在还不算小舅子…
萧?叹了口气,想着回房去等,可是转念一想:沈明渊若是真有极难的要事不说,那自己怎么帮他呢?
罢了…去看看。
思至此处,萧?便径直去了沈赫言的住处。
卓阳心中冷笑,心中邪念:这还不要了脑袋?他想着,便要去看萧?如何杀了沈明渊,再给卓雨姝去禀报。
刚到院中,几个侍卫想要施礼,萧?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们闭嘴。
偷听虽然不好,但现在不偷听,也不知道沈明渊有什么难事不是?
萧?想着,便蹑着手脚走上台阶,卓阳见此,幸灾乐祸的想道:出其不意,不判罪也能吓死房内二人。
萧?刚走到门前,想贴耳过去,可这次卓阳却跑萧?身边,嘭的一声踹开了门,喊道:“王爷请进!”
房内的沈赫言听此一惊,是萧??
萧?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猛然一愣,回神之后一脚将卓阳踹下了台阶:“混账!”
“王爷…王爷饶命…”卓阳全然不顾嘴角流出的血,连忙爬起身来,匍匐着身子。
萧?不屑于他,这下就只能进去,沈明渊一定恼死自己了…
萧?不安的走进房间,外室不见有人,去卧房须臾刚想着怎么道歉,可一入卧房就见这沈明渊躺在榻上衣不蔽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应该知道自己来了,却一动不动…
“沈明渊!”萧?一时脸色煞白,疾步过去:“沈明渊?”
怎的脸色这么难看?
萧?慌张的一边解开自己的裘衣,一边问着:“怎么回事?”
“…放心…”沈赫言只淡淡回了一句:“让他休息一下…”
萧?看了沈赫言一眼,稍是放下心来,只是气沈赫言道:“你都不知给他盖个被子!”
沈赫言没有回答,因为刚才是想给他穿衣服的,还没穿上呢,萧?就破门而入了…
萧?见沈明渊嘴角有血,睫毛湿润,心疼不已,心道:真的离不得你…
正想着,沈明渊突然拉住了萧?的胳膊:“送我回去…赫言…”
萧?以为他醒了,竟还是闭着眼的,抚摸他的额头,淡淡道:“休息着。”
“回去…赫言…”沈明渊或许是心里不安,明明未能醒来,却一直蹬着被子:“嗯~”
萧?微微挑眉,睡过去也不老实,他又为沈明渊将被子拉过来:“急着做什么…好好休息。”
沈明渊:“亥时…亥时回来…”他细细说着,已经没什么声音了。
萧?听不到,看他唇型,说的便是:亥时回来。
自己是说了亥时回来的。
其实他不是要亥时回来,只是今日沈明渊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他何时回来,他便知沈明渊是有意的,便故意说晚了些时辰。
原是来找沈赫言。
这急着回去,是怕自己发现他偷偷溜出来吧。
萧?握他的手:“我在这了…”
沈赫言在一旁看着,神情难猜。
萧?是就想在这儿陪他到醒,可他身上的温度,在以可感的程度上升,萧?抚他额头担忧道:“怎这般热?”他连忙从榻上坐起来。
怎么会变这么热?
萧?掀开他的被子,解开自己的裘衣盖在他身上,直接将他抱起,奔去了江玉清那里。
还在外面跪着的卓阳偷偷看去,他胳膊垂下,虽然盖着裘衣,但看的出上身赤这,在看门口,只见沈赫言只穿了中裤,愁眉不展…
江玉清又是好梦中被拽起来了,他为沈明渊诊治之时,脸色不定。
萧?问:“如何?”
“今日午时为他脉象,虽是平稳,但还是弱,现在…怎的突然恢复这么好…”
“那他身上怎么…”萧?一惊:“难不成是瘾药!”
“不是不是,运息一般…”江玉清有些不可思议的随意说道:“难不成…沈公子是会武功的?”
“何意?”萧?不解,虽然知道他会武功,但总不能会武功就要发热吧?
“之前…在药谷见过一个人,被封了经脉,一身武艺都要废了,可后来通成,就是这种脉象,不过也发热发的厉害…”
沈明渊武功被封了吗?在岭山时吗?
又是被自己忽略…
萧?又是愧由心生。
越是一个时辰,沈明渊便醒了,睁眼看到萧?,只是这房间,不是萧?的,也并非沈赫言的。
沈明渊心中一颤,心虚的又闭上了眼睛。
“知你醒了。”萧?终于松了口气,幸好烧的快退的也快,不然那个温度,是要烤熟了。
沈明渊听此,看他一眼:“我…怎么…在这…”
萧?虽然有愧,但还是怨他不知轻重,气道:“那该在哪?沈赫言榻上?”
沈明渊一怔,萧?不会误会什么吧!
“不是,王爷,我是…”沈明渊想要敷衍过去,但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小声道:“我没有…偷…偷欢…”
偷欢?萧?心笑:这才刚醒,乱想些什么?
萧?故作生气,一副严肃的模样闹他道:“本王可都捉奸在床了!”
第192章 这可怎么解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