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念一揉了揉流泪的眼睛,抽泣道:“那…那爹爹是不是也把…把景哥哥当…当亲骨肉,当小心肝?”
萧?在一旁听着,沈明渊确实对自己很好,但被说是当亲骨肉一样的好,他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沈明渊道:“放心,爹爹最爱念一了,如果不爱念一,也不会给念一买糖葫芦不是吗?”
沈念一抽泣了两声,擦擦眼泪,想了想糖葫芦,点头道:“嗯!爹爹最爱念一了!”沈念一瞬间就收回了泪水。
萧?越来越觉得沈念一可爱,最终竟是为糖葫芦弯了腰,这眼泪居然能收的那么快。
这顿饭吃的时间有些长,原因是吃饭时说了不少话。
萧?以前都是遵守着那些麻烦的规矩,食不言是其中一条,向来在餐桌上没说过话…
当然,在珍妃死后,他都是一个人吃饭的,他本让秦长安和他一起吃饭,可秦长安是个极其守规矩的人,说主仆有别,不得同桌用餐,萧?也不强求他。
其实那次秦长安说了什么主仆有别,萧?听了很不顺心,他从不把秦长安当仆人,而是当家人,但由于他不善言辞,就自个生闷气。
秦长安见萧?生气,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违抗了他的命令不随他用餐的原因,下午就在萧?门外跪着,当日下午萧?被召进宫没通知秦长安,走的急忙,府里的人都不知道,秦长安自己也不知道。
萧?自然不知道他跪在书房外面,当他回府去到书房,时间已经很晚了,见秦长安在外面跪着,连忙过去扶他起来,问他原因,听了秦长安的原因,萧?更生气了,倒不是气秦长安,是气自己。
秦长安见他又气,跪地不起,请萧?赐罪。
萧?让他回去歇息,说他不气。
两人谈论好久,秦长安才回去,但萧?自始至终也没说出他真正生气的原因是因为秦长安那句主仆有别。
到现在也没说过。
当然,自这以后,萧?再没提出过要和他一同用餐,一直一个人吃饭,更别说在吃饭时与人说笑了,那是更不可能的。
饭后,沈念一稍作休息,然后自个去了学堂。
沈明渊收拾碗筷时,问萧?道:“刚才吃饭时,见你有些出神,是想家了?”
萧?微怔,回过神来道:“没…”
他不是想家,是在想以前用餐时的场景,不过也没想多长时间啊,沈明渊真是细心,只是出了一会神都被他察觉了。
沈明渊好似认定他是想家了,笑道:“不用不好意思说,人之常情嘛…等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出去…现在回去,怕你的伤势受不住。”
“…嗯,多谢。”
“不用客气。”沈明渊收拾好东西,从墙角一个筐子,道:“你先在家,我去捡柴。”
沈明渊真是心大,放一个陌生人在自己家。萧?开玩笑道:“你就不怕我偷了你家东西就跑了?”
“你把我家东西全拿走,还没你这一身衣服值钱呢…”沈明渊一边背着箩筐,一边不急不慢的说道:“况且…我看你是个挺好的公子。”
萧?还真是少听有说他好的人,朝堂上的那群老头说他什么?说他目无王法,专权夺势。百姓说他什么?说他骄奢淫逸,暴虐成性。
平日里别人对他的谈论,大都是些禽兽一类的词。
萧?想了想,虽然那些人说的有些过,但他的确不是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萧?道:“您这般相信别人,若吃亏了怎么办?”
“…只要不亏了念一,我这穷酸山农,还有什么可亏的?”沈明渊无所谓的说着,拿起旁边的捆绳和一把红飘带扔到筐里,又道:“要是你饿了,厨房里还有些吃的…”
“嗯,路上小心。”
沈明渊应他一声,就出去了。
萧?在这里无所事事,也不知道朝中的事他们办的如何了,但也没有多想,虽然他很讨厌叶上秋,叶上秋也只忠心于太后,但萧?正在做的事也是太后所关心的事,所以叶上秋定会全力去做,当然,他也有能力去做好。
萧?依旧去到外面,坐在院里的凳子上。
萧?在院里待了两个时辰,不是他喜欢待在院子里,而是他太忙了。
这两个时辰内!路过了多少的人他记不清了,但几乎每一个路过这儿的,都会送上一大堆蔬菜水果!
脑海里过了一遍那些人,那些人也都是话唠,不仅自报家门说了自个的名字和住处,还对他一顿嘘寒问暖的,而且还请他去做客。
萧?只记得自己回答了十几次自己的姓名和住处,还记得李婶送了红豆,王婶送了米,刘叔送了几捆玉米和一袋苹果,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拎了两只小鸭子送来。
当然,多的是送石榴的,萧?数了数,一共有七袋石榴,看来知道沈念一喜欢吃石榴的人还真不少,也不禁感叹于这儿的邻里关系,竟然如此和睦。
和睦到哪种程度?就连隔壁的老人出门,家里空无一人,连门都不关。
第5章 还不曾成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