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打不过,她越想越气,腾的一下坐起来,就走了出去。
“二师兄!”
弓葵喊了几声,终于喊来了白朝辞,白朝辞环抱双臂,迎面走过来,打量了一眼她,“大师兄气场不对劲就罢了,你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了我不知道,我是气不过,”弓葵皱眉,“西堂的池诺,我和他交手有些招架不住,想来还是我修行的不够。”
“这么说,你们遇到西堂了…”白朝辞顿时明白了风定花为何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回来,他再看弓葵,笑道,“你能和池诺打个平手,说明你已经算是上乘了。”
“我没觉得是上乘。”
白朝辞摇摇头,“你练的是正道,那个池诺是有邪气的,明显走了偏门,只是一时的高手,他走不远的。”
这样弓葵总算有了一份安慰,“你和池诺交过手吗?”
“有过一次,”白朝辞得意的显摆道,“十招内,打的池诺还不了手。”
弓葵调侃道:“你又没教给我…”
“来,十人阵先赢了再说,今日我陪你一起进。”
弓葵立马有了新意,“好啊,最差也要五五分!”
白朝辞笑呵呵的随弓葵一起前往十人阵,其实弓葵到如今的程度,他已经很满意了,不过难得的出现,让他找到了报答弓零的办法。
回到西堂,庚如娇就深陷房间一个下午,房门紧闭,即使是池诺也不敢轻易打扰。
他守在门外,一直看圆月升起,他的手掌缓缓打开,她送给他的挂饰成了碎片,失去了最珍爱之物,他又恨又愧,他为何没有保护好挂饰…
“阿诺,进来。”庚如娇叫他。
他装好碎片,推门进去,“堂主。”
“掌灯,太黑了。”
她在纱幔后,阿诺逐渐点燃了屋里所有的灯,他低声道:“堂主,今日是我的疏忽,没能察觉虚阁的人。”
她没应声,在层层纱幔后走下来,走向一盏灯,她眼里火苗的影子在跳动,她看出了神。
良久,她淡淡道:“我希望,我身处之处,所有的灯都能亮着,太黑了。”
池诺赶紧道:“我再去加几盏灯。”
他又在房间内加了十盏灯,“堂主,现在还觉得黑吗?”
庚如娇头未回,迷恋的看着火苗,“阿诺,你不懂。”
池诺一怔,手里的最后一盏灯抖了一下,他早有察觉,“堂主今日这般反常,是…因为虚阁吗?”
“放肆!”庚如娇转身目视。
池诺跪下,“堂主赎罪。”
可明明每一次和虚阁交过手后,尤其是和风定花较量后,堂主就如此,他没说错。
庚如娇在他手中接过那盏灯,“阿诺,你可知我为何只相信你?”
池诺摇头,他不敢猜,也猜不透,“不知。”
“因为在这个越走越黑的地方,你只相信我。”
池诺心头一颤,这句话是他的火苗,他抬头,这是他第一次敢在庚如娇面前如此直视着她,心里的火苗越烧越烈,他憋了一口气,怂恿着他说了出来,
“堂主若是喜欢,西堂以后便日日灯火五更,我做掌灯人。”
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这一刻他知道他又猜错了,堂主要的不是这样。
“掌灯容易,不灭才难,”庚如娇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同他说话,“阿诺,你为何这般信我?”
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没有问过阿诺,阿诺为何会对她肝脑涂地,明明她不曾给过他什么,除了一副祥云耳饰。
这个答案如同在窥探他的秘密,他不敢对人说,包括堂主。
从他第一天加入门徒那日,他不被四堂的人接纳,手无寸铁的他要么在决斗中死,要么就得杀出来才能加入四堂。
但他哪有本事杀人保命,可他永远都记得,在他脖子上的刀快划破喉咙时,一双纤细红蔻丹的手挡开了那把刀,她的出现就是他的火苗,重生的火苗。
她的手温柔的抬起他的下巴,那双善良柔如水的眼睛对着他浅笑,“长的算俊俏,这个人西堂要了。”
就是那一天开始,他收了那只祥云耳饰,一切都有了新的开始。
回忆外,堂主一直都是他的灯,虽无辉煌,阑珊也好,阿诺回答道:
“因为堂主信我。”
第206章 手下留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