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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皇宫中。
      许佑汐近期收到的都是好消息,各地霍乱基本控制住了,各地因为霍乱导致的死亡人数也在逐渐递减。
      “盐运到了!”
      许佑汐听见这个消息,立马丢下手中信件,起身就往门口走,打算亲自接收从蜀地运来的物资。
      “陛下,姚少傅在门口求见。”
      周愧学眼睁睁看着许佑汐都快走到门口了,又突然转身回到桌前,开始翻找起什么东西。
      “哦。”
      许佑汐也没注意听,自顾自地翻着,不一会儿,她就找到了那封特地用红纸写好的表扬信,小心拿到手上才重新往门外走去。
      许佑汐前脚刚踏出御书房,在外面站了有会儿的姚大成赶紧追上,嘴里不忘念叨着:“陛下,陛下,您等等臣啊。”
      “有什么事,说。”
      许佑汐停了下来。
      “陛下,‘下乡县的报名已经结束了,可咱们这授课的老师还没有着落。”
      姚大成就是为了这事,才特地进宫找的许佑汐。
      “还有,学生们大多都是从外地赶过来的,估计这几天就能到了,总不能让他们都住客栈吧,部分家境贫寒的学生也负担不起,朝廷能不能想办法安置下他们?”
      “住所的事,你找礼部啊。”许佑汐没空管这些小事了,大步向前走着,她最近可以说忙得焦头烂额。
      “那课程怎么办?”
      姚大成紧跟在许佑汐身后追问。
      “新医阁最近不是缺人手吗?你联系胡岐问他能不能接收一部分学生的教学工作,让这些书院学生协助他们提取消毒水,或是炼制酒精。”
      “那剩下来的学生呢?”
      “朕不是让你最近去几个部门多走访吗,你问问神工局最近有什么研究?还缺不缺人?”
      姚大成认真思考了会,试探地问了句:“那就再安排点学生去跟着神工局种试验田?臣看有好几块试验田最近都快收成了。”
      “可以。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安排人,找工部侍郎杭永寒,他正带人在城外用水泥重铺官道,水泥厂也一直缺工人;吏部找苏怀和,可以安排些人做乾报印刷或是文章整理;公学的事就找容映冉,这几位姚大人应该都熟,也不需要朕给你逐个引荐了。在不同地点的学生大约十几天一轮换,先让他们实践,理论课程等朝廷忙完这阵子再说。”
      “谢陛下,臣明白了。”
      姚大成若有所思地点头。
      很快,许佑汐来到了宫门口,这群送货的人,竟然拉着整整九辆装着满满货物的马车。
      “陛下,这些都是莫巡抚派人分别从蜀地、汉藏地区收集来的物资,这份是清单。”
      许佑汐接过清单打开,发现上面记录的物资,除了好几大袋子食盐以外,还包括了不少衣物、纺织品。
      “这些衣物是?”许佑汐好奇道。
      “衣服都是蜀地纺织厂女工连夜赶制完成的,希望能送给在北源城治疗霍乱的大夫们。夏天快到了,这些衣服穿着透气、材料还吸汗,女工们也希望能尽自己一份力,帮着大乾一起共渡难关。”
      “除了这些衣料外,车上还有一些甘蔗炼的红糖、汉藏地区的虫草,百姓家里晾的肉干,希望能帮到北源城百姓。”
      许佑汐之前只知道莫侍柒听说上京缺盐,短短几个时辰便筹了好几袋子盐送来应急,但完全没想到她还带来了两地百姓最淳朴地祝愿。
      有百姓如此,何愁大乾不兴旺?
      “朕替北源城谢过蜀地、汉藏的百姓了。”许佑汐情绪起伏不已,甚至觉得自己的那封表扬信有点拿不出手了。
      但是好好收藏这封信的话,几百年后也许就是个非常值钱的文物了?
      这些千里迢迢赶来送东西的士兵,甚至连口饭都没吃,又匆忙离开了。
      许佑汐最后还是把表扬信送出去了,并让《乾报》详细刊登此事,并夸赞其为‘仁义之乡!
      这事写进报纸的当天傍晚,上京又收到了一份来自‘平顺府的物资援助,其中包括平顺府今年新收成的粮食和手套、口罩。
      除了物资以外,当地人还送来了三封信,一封是感谢天子恩德,一封是写给北源城百姓的,告诉他们困境只是一时的,天下人都在时刻关心着他们,要坚持,雨过天晴见彩虹;最后一封信是写给巡抚李思的,信里面描述了平顺府现在的样子,希望李思大人若有空可以回去坐坐,您永远是平顺府的大恩人。
      许佑汐读着信件,不禁笑了起来,无论之前有多少的辛苦和疲惫,在这一刻仿佛都一扫而空了。
      目前,北源城的霍乱基本控制住了,继续接收各地送来的物资也实在没必要。许佑汐干脆让乾报写清楚,让各个地方不用继续送东西了,当然这种善良地行为肯定是鼓励的。
      之前不同地方送来的物资,许佑汐让孟之谦全都运往了北源城以及附近受霍乱影响严重的乡县支援了。
      一个月后。
      在北源城内的霍乱病人陆陆续续被治愈,开始回归到日常生活中来,新医阁包括阮仵作在内的十几位新医却还是每天依旧城内城外奔波,尽可能治疗着城外难民。
      在许佑汐强制要求下,阮仵作每次出城治病,都必须随行至少五十位配备火器地士兵,并且寸步不离地保护着新医阁大夫的安全。
      每一位新医阁的新医都是大乾的财富,许佑汐也从不相信什么人性本善论,尤其不相信这些没多少道德底线的难民。
      再说治病救人本来就不一定都救得好,新医阁的治病方式也闻所未闻,谁都不敢保证这些难民会不会突然暴动,认为大乾大夫是在害他们呢。
      城外难民没有全部治好,阮仵作也就不能离开,双方看似处于稳定的关系中,但是隐在的矛盾一直都存在。
      终于,在阮仵作又一次劝阻难民不要在河流中呕吐、排泄后,矛盾爆发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时间,阮仵作等人其实已经能大致理解这些难民语言的意思,这会儿被阮仵作严厉制止朝河流中排泄的那个难民情绪激动,语速太快,听不清楚,但是明显是一些肮脏地辱骂词,甚至还诅咒大乾应该全部得病。
      阮仵作听得心都凉了,几个难民趁着阮仵作不备,试图对他推拉、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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