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沂一声不吭,打开车门就下去。
云栾煜和司机都被她吓了一大跳,云栾煜匆忙地掏了一张钞票塞给司机,一边吼江清沂的名字,一边跳下出租,一路追去。
江清沂没有奔跑,她只是飞快地行走,但是走出了一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样子。
云栾煜冲过去跟着她,拼命呼唤:“江清沂!江清沂你这样很危险!你要和赵光光一样出车祸吗!那她要怎么办?”
江清沂像闪电一样从车流的夹缝中穿梭,恶狠狠地告诉云栾煜:“那她就去死,去死都去死!”
云栾煜没再吭声,他看得出来,此刻就算有辆车飞过来把他撞死,江清沂可能也不会回头看一下。
生活太苦难了。
谁说以前以后都是平常?天上的神明不说话,地上的蝼蚁不知旦暮,还拼命地欺骗自己世事无常,你要珍惜。
我珍惜你大爷。
坐在飞机上的江清沂很沉默,她看上去不是平静,而是忍耐。
可能她前面几十年的人生也靠忍耐,但是他除了忍耐之外还能忍住情绪不从面上流露。但是此刻她放弃抵抗,看上去既孤独又狂躁,仿佛只再需要一秒,她就可以爆发,或者灭亡。
云栾煜同样冷着一张脸,但是一秒之后江清沂忽然说话了。他说:
“云栾煜,把你爸从我的后山上弄走。”
云栾煜一惊:“你怎么又。”
江清沂说:“不一样,你爱把他弄去哪儿弄去哪儿,就算你把他挖出来迎风散了,就地扔了,我都不管,地儿给我腾出来,我得用,埋赵光光和他爸。”
云栾煜深呼吸,试探地说:“江清沂,茜姨说。”
江清沂说:“她说什么都没用,我有数。”
她讲这一切话的时候都平静,口吻是没有感情。黑洞般吞噬着她的是暗涌的、绵绵不绝的恨,仿佛马上就要把他灭顶了。
云栾煜点头说:“好。”
他说了好,江清沂并没有反应,他看向窗外灿烂的云层,沉默很久之后说:
“她爸在我那儿几年了?4年还是5年,光每年都想来看他,我不让她看,他是个人渣,我光是个公主,白雪的那种。”
说完,她冷哼一声,转回目光直视前方:“傻\/逼。还不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以为他不是她爹,他特么就不是她爹了?!还不是得埋一块儿,名字都挤着刻,我江清沂在哪儿,呵。”
云栾煜说:“江清沂,你将来的名字得跟我挤一块儿,你不明白吗?”
江清沂一动不动地石化良久,开口说:“算了吧云栾煜,我累了,你让我歇会儿吧。”
然后她抬手按铃叫来空姐,撩起刀子般的目光问人家:“你有二锅头吗?”
空姐温柔地否定,她眼睛不一眨不眨地说:“那红酒就好,给我一整支。”
赵光光的车祸并不是飞来横祸。
她是为了拉开一个忽然跑上马路的小朋友。有小朋友和她的父母作证,赵光光的确是冲上去、拉开了几乎被一辆电单车撞上的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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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危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