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晓满怀悲伤,她无言地蹲下烧着手中的黄纸,千言万语,都被卡在喉咙,只能发出呜咽的悲泣声。
人世更迭,她一直在落魄的泥潭中挣扎向前。看到她如今的样子,父母会不会稍有安慰呢?
“擦擦吧。”
一块手帕递了过来,陆时晓含糊不清地说了声谢谢,擦了擦眼泪。
过了会儿,她发泄完情绪,烧完纸站起来,才发现墓碑异常干净,前面也添了一些东西。
“沈先生,这些是你加上去的吗?”陆时晓指着那些东西问。
“举手之劳,”沈冰河不在乎地说,“每年我都会来这里祭拜你的父母,那时我还不知道你的去处,还以为总会在墓园碰见你。”
闻言,陆时晓又想起了刚才的问题。
她追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这里?听你的语气似乎跟我很熟悉?”
“你还记得我妹妹举办的那次宴会上,我提起过你带的那条手链吗?”
沈冰河忽然说起那时的事情,陆时晓措手不及。
她仔细回想,的确有这么一件事。
那条手链如今应该还在傅家,对于年少寄人篱下的她来说,那是唯一一件属于她的东西。只是后来陆念念还是发现了她带的手链,于是抢走交给了刘艳明。
能从刘艳明的手中拿回那条手链她真的很高兴,当时她对修复了手链的傅冀年也充满感恩。
“我记得,”陆时晓点头,“那是我还未离开h市,我父亲朋友的儿子寄住在家中时,送给我的东西。”
那时她不过七岁,她还记得自己那时常喊着阿冰,追在一个小小的身影后。
阿冰在她的家中住了两年,她的家那时很大,容纳他们一家三口绰绰有余,两家的父母也一直笑着说要为他们定娃娃亲。
年少时不懂父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追问,母亲就说是永远在一起的意思。
她记得自己那时飞快地点头,母亲也笑的合不拢嘴。
“很高兴你还记得那条项链,但你好像忘了我。”
微风撩起沈冰河的发丝,他的声音轻如鸿毛,却像是巨大的岩石从极陡地山坡上滚下,猛冲进她的心,掀起浪头。
陆时晓攥紧拳头,他的意思是……
“……阿冰?”
“你终于想起来了。”
一句不抱期待的试探,陆时晓没有想到真的会得到沈冰河的回应。
她愕然地与沈冰河对视,心跳如雷。
十几年过去,她从未想过会与年幼时的阿冰重逢,当此刻看见他真的站在面前,一切都像是幻梦一般。
“怎么可能,你真的是阿冰吗?”
她与沈冰河已经相识多年,如果他真的是阿冰,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表明身份?
陆时晓压抑住激动的心情追问沈冰河,沈冰河微笑道,“我当然是,小时候的事情我都记得,回车上吧,我慢慢说给你听。”
车上。
陆时晓听完沈冰河对从前事情的回忆,已经确信他就是阿冰。
当年太小,她根本记不得沈冰河只说过一次的名字,每次都自作主张的喊他阿冰,久而久之连他原本的名字都忘了。
“好怀念。”
陆时晓听着
第两百二十九章 重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