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房间前,转头看了一眼先生和副官。
刘重耀在接待室待了半天,心里十分烦躁,他不清楚副官会和先生说什么,如果是对他有利的话,那不会让他离开;难道副官背叛了自己,在背后捅刀子?刘重耀坐立不安,一会儿副官回来了,
刘重耀立即问道:“你和先生说什么了!”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把营长的诉求和先生说了。”副官说道,
“我的诉求?你小子要是敢骗我,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刘重耀恶狠狠的说道,他的内心里从被撵出房间那一刻起就已经不相信自己的副官了。
这时先生的副官走了过来,递给他们两个两本证件,
“这是公馆的通行证。”先生的副官说道,
刘重耀接过通行证,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通行证?”
“只要插*****的地方,这本通行证可以随意进出。”先生的副官说道,
刘重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他来说绝对是好事。忙点头谢过先生的副官,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在刘重耀的心里已经埋下了不信任的隐患。虽然他不清楚自己的副官凭什么获得了那位先生的认可,但这绝不是什么小事,不过看着手中的通行证,仿佛又重新燃起了他的野心,只要能获得那位先生的认可,不管那副官做了什么,他也不在乎。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先生再也没有找过他,而是频繁接见副官,这让他的嫉妒之心不断膨胀,他不知道副官每天都和先生聊些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聊天的内容肯定不是关于他的,并且也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第三天的晚上,刘重耀来到副官的房间等他,副官一进屋,看到刘重耀正在喝酒,
“长官...”副官看出来刘重耀想要问他什么,
“介贵呀,你说我们家待你怎么样?”刘重耀问道,
“长官您对我马介贵有恩。”
“好!你知道我对你有恩。”刘重耀说着一口干了一盅白酒,“那天如果不是我爹,你是不是早就死在马家军的手里了?”
“是!”马介贵点了点头,
“我现在不想问别的...”刘重耀看着马介贵,
“长官,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马介贵说道,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和你废话了。”刘重耀说道,
“我不能说!”
“啊?”刘重耀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的副官,心想:这还是那个对我唯命是从的人吗?怎么这才几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是因为先生许给他更大的官了?所以他才这么有底气和豪奇这么说话?刘重耀刚想摔杯,但是他注意到马介贵的眼神,虽然刘重耀他们家投了军,但是家里毕竟在江湖中混迹了这么多年,接触过的人形形色色,他上下一打量,就能从人的眼神里看出一些东西出来。但是马介贵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丝毫野心,没有欲望,甚至没有生死。刘重耀举起杯的手又放了下来,
“长官,我不会影响你的仕途,你想得到的,你会得到的!这是属下能说的。”马介贵说。
刘重耀离出房间之前,又问了一句:“和那青铜器有关系吗?”
马介贵没有回答他。
又过了两天,这两天刘重耀一直没见到马介贵,他想要找马介贵,却被告知他和先生已经离开,叫他在公馆等待。但是仅隔了一天,就传来了噩耗,当时刘重耀正在吃饭,看到公馆里的官员进进出出,好像出了什么事。刘重耀安排了一名随身侍官去打听情况,一会儿侍官踉踉跄跄的跑过来,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刘重耀骂到,
“出大事了!”侍官说道,
“出事了?”刘重耀起身问道,“是...是...”侍官吞吞吐吐的,
“tm的,你到是说呀!”刘重耀夹了一口菜,不耐烦的问道,
“先生的飞机失事了!”侍官战战巍巍的说道,
“啪啦!”刘重耀的筷子和菜掉到桌子上,
“你说什么?”
“先生的飞机失事了,遗体正在寻找。”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劈中刘重耀的头。
“完了...完了...”刘重耀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之后刘重耀再也没见过他的副官,而他的仕途之路也没有想马介贵说的那么一路顺风。国民党战败之后,他本想带着一家老小跑到台湾,但是国民党兵败如山倒,他根本来不及跑,顺势卖力家产投靠了**党。解放之后,凭着以前的积蓄在北京安顿了下来,然后在暗地里又捡起了家族的老本行。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数十年,刘重耀还曾派人寻找过那件青铜器,以及当年与这事情相关的人,但是都没有什么线索。直到有一天,一个德国人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家族的平静。这个德国人正是冯先生,施坦因打听到刘琉在文物倒卖行当中有一手,所以找到刘琉,想让他帮忙找一个青铜器。刘琉刚开始只是对施坦因开的价钱感兴趣,对要找的青铜器并没有多大兴趣,拿着青铜器的照片回了家,扔到了桌子上,刘琉的父亲刘老爷子不经意间看到了那照片,戴上老花镜仔细看着那照片,虽然刘老爷子的父亲刘重耀是军阀又是倒卖文物的贩子,但是刘老爷子却一点没继承家里的匪气,更讽刺的是他教了一辈子历史,而他的儿子们一个经营倒卖文物,一个因为黑社会进了监狱,另一个不学无术。
刘老爷子拿着照片的手开始发抖,并不是因为他岁数大了的原因。
“刘?棠!”老爷子几乎用了全身力气喊到,
“干什么呀,这大晚上的,幸好咱家住的别墅,这要是楼房,邻居不给报警说你扰民吗。”刘琉看着老爷子手中的照片,准备抢过来,“老爷子我错了...”
“这照片...你是从哪得来的?”老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客户给的。”刘琉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找到了!找到了!”老爷子的情绪有些激动,
“唉?不是...老爷子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呀?怎么说着说着要哭了?”刘琉对老爷子的反应有些惊讶。
“还记得小时候你爷爷哄你,给你讲的故事不?”老爷子问,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早忘了。”刘琉说,
“你这完犊子玩意!正事不上心!”老爷子骂到,“这东西在你手里?”
“没有,还没找,这玩意我一打眼就知道不是容易搞到手的,这玩意起码是商周的左右的。”刘琉说,
“找到了,别给任何人!拿回来!”老爷子说,
“老爷子,你今天不对呀,平时你应该骂我一顿呀,什么狗娘养的,又开始倒卖国家文物什么的,今天是怎么了?”刘老爷子本身是教历史的,而且他不同于老刘家的人,他本身是一名非常正直的人,自从知道自己祖辈是干盗墓撅冢的勾当后,就和家里脱离的关系。却没想到自己的三个孩子还是没走上正道,在知道刘琉倒卖文物后,几次想去报警,但奈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没下去手。
230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