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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井玫瑰用元气在孩子身上绕了一圈:“快了。”
      这时忽然听见一声喇叭响,她分心往楼下一看,钱明的车子已经驶回来了,不由暗暗可惜,刚才应该让钱总夫人出去买药才对。
      加紧手上的动作,钱少爷痛得一直哭,声音都嘶哑了,至于钱总夫人,已经呕得叫都叫不出来了,床上的床单和被子被母子俩的呕吐物和脓液弄得一片狼藉。
      钱明拖着一编织袋药材上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惨状。
      “儿子!”他一声大叫,然后冲了过去,可闻到老婆和孩子身上那散发着的异味,他不得不停止前进的脚步。
      转头冷眼看向井玫瑰和黄彦,眼里的愤怒抑制不住:“黄彦!你们兄妹对我老婆儿子做了什么?!”
      井玫瑰从窗台上跳下来:“钱总过于激动了,我不过是提前替小少爷洗一洗身上的脓。”
      钱明气笑:“没水没毛巾,连个水盆都没有,你跟我说洗——?”最后那个字眼对钱明来说似乎太恶心了,他硬生生忍住了,没有发出那个字音。
      卧室的气味已经四下弥漫,井玫瑰双脚一落地就察觉了,此地不宜久留:“钱总,还是先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钱明撒出去的气被人无视了个彻底,一天之内尝到两次憋屈感,还都是同一个人带给他的。
      这感觉不太好,但他也深知井玫瑰说的是对的,打了个电话让佣人们上楼打扫。
      才挂上电话,井玫瑰又看向地上半敞口的麻布编织袋:“钱总怎么买了这么多药材?就算是泡澡泡上几个月也用不完。”
      钱明死死握住手机:“……你没告诉我要买、多、少!”
      黄彦干咳一声,提醒妹妹适可而止,把人真逼出火就不好收场了。
      井玫瑰收到大哥的提示,笑了笑:“是我忘了,抱歉钱总,现在去楼下把药煮上吧。”
      药水煮开,也像钱聪夫妻那样,井玫瑰让钱明将他儿子抱进浴缸里:“扶住他的头,不要让他喝到药水。”
      小孩身上的脓液虽然清了,不过为了彻底让伤口深处恢复洁净,井玫瑰硬是要求孩子在浴缸里泡了两个小时,期间厨房不停地烧热水,钱明要扶着儿子免得让他滑进水中,隔段时间就要添加热水的任务就落在了钱明老婆的头上。
      等这个药浴结束,钱明夫妻俩都累得满头大汗,胳膊发抖。
      “今天泡了澡,三天之内不要让你儿子身上沾水,擦澡也不行。”井玫瑰查看了下小孩的伤口道。
      经历了长达几个小时折磨的钱明老婆,还宛如置身梦中:“这样就行了?”
      “不出意外,差不多了。”
      井玫瑰对钱明道:“酬劳烦请钱总直接打给我大哥。”
      钱明见儿子确实是小脸红扑扑地睡着了,而不是再次昏迷,对黄家兄妹终于有了好脸色:“应该的,三天后我亲自登门致谢。”
      意思就是三天后,要是我儿子没像你说的那样彻底好了,不管之前我们商量了什么酬劳,都直接免谈。
      井玫瑰都习惯现代人这套弯弯绕绕的心眼了,反正她是真金,不怕火炼。
      “玫瑰累了吗?回家吧?”黄彦也不怕钱明事到临头不认账,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兑现诺言。
      “有一点。”医术真的是个精细活,每次救人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以免出差错,哪怕她是个修士也有些吃不消。
      “回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其他事都交给大哥。”
      “大哥你不跟我一起回家吗?”
      “当然一起,我送你回去,走。”
      兄妹俩直接无视了厚颜无耻的钱明,把他好不容易转晴的脸色又给气阴了。
      回家的路上。
      黄彦一边开车一边对井玫瑰道:“玫瑰,听你的意思,钱明算是间接害了钱聪,他儿子得病就是遭报应,那你怎么会答应给他儿子治病?这报应也能治好吗?”
      井玫瑰看向后视镜中略带疲色的自己:“所以我给他机会了,只要他承认当年的错误,他儿子就会平平安安一辈子。”
      黄彦一惊:“你是说,钱明儿子的病以后还会复发?”
      “不,孩子是无辜的,我已经治好他了,报应自然会回到本该遭报应的人身上。”其实她本来是打算做个不出面的和事佬,既然钱聪那边的局被她解了,也不差钱明的儿子。
      井玫瑰一开始是计划将两家的因果抹平,钱聪那边她多费点心,命中本该出世的双胞胎依然会来到这个世上,到时围绕了钱聪一家十多年的苦涩业果也会跟着消失,追根溯源,钱明这个间接害人的罪人,身上的“因”自然就不存在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钱明咬死了自己没错,没有产生一点悔错之意,强词夺理地狡辩好几次,将她送到手里几次的机会都扔了。
      井玫瑰还能有什么办法?当然只有替天行道。

第 97 章 9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