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正院锦棠院,当家夫人邹氏强忍着咳嗽,打理着庄子上刚送过来的帐本,这些庄子都是原来赵老夫人私下贴补的体已,每年虽然出息不多,但是也是一些经济来源。只是这二年,收入越来越少,她就起了疑心,结果一查,还真查出了不少猫腻。
丈夫李辉虽然也是侯府的嫡出,但是忠义侯府终究是大房的,与二房没有多大关系。况且二房早就分府独立多年,膝下五女一子,人情往来,样样都要花费。她自己娘家只是清流之家,她的嫁妆也不丰厚。因此,这样进少出多,日子渐渐就要开始精打细算起来。
这些年,一个妇人,独自强撑着门户。邹氏的身子也渐渐的不好,请医问药,花费巨大,身子还是没什么好转,也就是在拖日子了。
正堂之下,几步之外,跪着朱嬷嬷和李三,一个苍老颓败,一个鼻青脸肿,两人皆是战战兢兢,垂头丧气的样子。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唯有贴身照顾的婆子捧着账本上前,呈递给邹氏,恭恭敬敬地出声道:“请大夫人过目。”
大夫人并没有接过来账本,只道:“不用看了,我想听他自己说说。”
李三闻言,浑身打颤,冷汗直流,张着嘴,却怎么都吭不出声来。
大夫人又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嫌弃,耐心越来越少,瞧着为了要避嫌而故意站得远远地西府大管家李大,发话道:“他不说,那就你来说。”
李大微微一怔,连忙跪下来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糊涂!都是奴才管教无方,让这个不知好歹的混小子犯下大错,奴才恨不能立即打死将他了事,只求大夫人息怒。”话声甫落,他就开始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李大不像侄子李三那样鼠目寸光,胆大妄为,他在侯府呆得时间越长,就越明白谨言慎行地重要性。
如今,李三犯了事,他这个做长辈的,首当其冲会被认定是所谓的幕后黑手。
李大虽然不是很畏惧大夫人的威严,但是他畏惧东府的侯爷李成宜,李成宜外放多年,他的胆子才敢越来越大的。
而今李成宜就在东府,西府的事情也瞒不过他,可恶自己的这个蠢侄子,做事这样不周全。
大夫人半响没吭声,冷冷地哼了一声:“名师出高徒。他这吃里扒外的本事,有哪一样不是你教的?”
李大心中一紧,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本想着他是个聪明懂事的,又是自家亲戚,便想着拉他一把,却没想,这混小子不知好歹,胆大包天,竟敢背着大夫人胡作非为,奴才实在是又气又恨,悔不当初啊!”
李三跪在地上,身子簌簌抖索不停。听这话,自家叔叔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他头上。
大夫人听完,只是冷笑,端起桌上的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你也不要拿这些话来哄我,这些年来,你们叔侄两个,一个在外面风光,
第60章 西府变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