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缓慢行驶在熟悉的街道，艾世鸿目不斜视始终盯着前方，眼角余光扫过后视镜，池陆的脸微微抽动，一片茫然。
车内的气氛古怪起来，爹就是爹，无时无刻不关注着自己的孩子，以至于，发现了个了不得的秘密。
池陆鼓起勇气，斟酌着张嘴：“事情就是您想的那样，我知道您可能有点难以接受，但我可以保证，无论我还是小烟，都不是开玩笑的。”
池陆呼吸加快，伸手在空中一抓，晨曦现身，道：“要不，您用晨曦捅我几下？”
艾绮烟同样被老爸的话弄得不知所措，很快反应过来，用平和的语气道：“怕你们接受不了一直没说，既然现在您清楚了，那很认真的告诉您，和这家伙在一起不是什么心血来潮，也不是一时兴起，我的性格您从小就知道，不会做违背本心的事。”
早就猜出大概的老邓头，握住方向盘的手轻微地动了动，欲言又止。
没有想象中的责骂或勃然大怒，艾世鸿面无表情，忽地靠在背垫上，还是没回头。
“我和你们妈一直认为，你俩不仅仅成长环境大不相同，喜欢的事物也各不一，不可能达到相互喜欢的地步，现在看来，倒是失算了。”艾世鸿平静说道，话里连指责的苗头都没有。
越是平静，池陆的心就不平静。
晨曦都掏出来了，您老人家直接动手不行吗，哪怕打我一顿也没有怨言，如此平淡，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池陆感觉站在茫茫大海的一块礁石上，举目无援，天空出现乌云，仿佛随时会降下暴雨和雷霆，要对偷盗者进行惩罚。
偷盗者，是池陆对自己的精准定位，牧羊犬监守自盗，实在有愧。
池陆的手无处安放，只好搭在裤腿上，指尖弯曲，轻轻地抓着，像是个踢球打碎了隔壁家玻璃的小学生。
有一只温暖的手探了过来，宛若大海之上的打渔船，发现了被困礁石的可怜虫，向他抛来绳索，一起面对大风大浪。
艾绮烟的小手输送着力量，池陆的不安缓和些许，不自觉的抬起头颅，心中再无烦郁。
“把剑收起来，车内空间本就狭小，你这算怎么回事。”艾世鸿说。
池陆听话照做，把晨曦丢进空间仓库，道：“我本以为，您会很生气的。”
艾世鸿道：“我生什么气？实话告诉你吧，在你们刚出生那段时间，我跟你亲爹联系过，一个生儿子，一个生女儿，提议要不要结娃娃亲。
但最后我们都拒绝了，从小定下婚约，那是历史的糟粕，不值得提倡，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没能逃过去。”
池陆道：“还有这档子事……”
艾绮烟微微低头，不让池陆看见自己现在的表情，指腹为婚这种事，如果有感情基础，且双方长大以后都有意向的话，还挺浪漫。当然，如果是莫欺少年穷那样的，那就是一堆麻烦，所以，还是不要乱订亲的好。
艾世鸿道：“总之，我其实没什么意见，唯一需要确定的是，你们俩的感情到底有多少，能走到哪一步。我就一个儿子，也只有一个女儿，我希望他们幸福。”
池陆小声道：“妈那边，您能不能旁敲侧击一下……”
他是真不想自己去面对鹿鸣秋的眼睛。
“怎么？你怕她骂你？”艾世鸿有些好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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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糟粕也分种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