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蒲不住校,早早就得起床去学校,两眼发昏,磨磨蹭蹭不肯起来。
兰月容去房间里催人,没见着,还以为这瓜皮子晚上爬墙出去玩通宵不回家,叫醒老公扛上锄头如果逮到棠蒲,就地挖坑把他给埋算了,省去一副棺材钱。
棠溪揪着他头顶一撮毛扔出房间。
“头可断发型不能乱,唉……唉!痛死人了。”
呼~~棠溪吹掉手里几根毛,对于棠蒲本就稀疏的头发,更是雪上加霜。
“好,下次连头带脖子一块给你拎出去。”
棠蒲小声喃喃着一边下楼,“简直就是魔鬼投胎的……”
就见阿爸,阿妈一人一把锄头站院子里虎视眈眈瞪着他。
“嗨~~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古得莫宁。”
棠溪懒洋洋倚在楼梯口,“棠蒲在人家坟头尿尿。”
在棠家福和兰月容两人惊骇表情中她又缓缓道,“买点香烛纸钱带这憨瓜去道个歉吧!”
总归是自家孩子先做错事的。
随后打个哈欠回去补觉,她可困着呢!大姑娘昨晚就趴在她窗户一晚上。
满头满脸都是秀发,也分不出前后,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睛,但棠溪觉得大姑娘就是在盯着自己。
棠溪真是见鬼见多了,开始免疫,只许你盯着我,我还不敢瞪着你吗?来吧谁熬瞎谁还不一定呢!
棠家福把锄头往地上一钝,中气十足,“混崽子,你阿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棠家福牙都还没刷,隔夜气加口水全喷在棠蒲脸上,本就恍恍惚惚的脑袋就像摇了一晚上的苏喂苏喂。
棠溪睡到中午才起,家里只有兰月容一人。
她坐在葡萄棚下,手捧一碗面嗦着,兰月容一边修剪花枝一边同她说话。
“你阿爸带棠蒲去买了不少东西,也道歉了,应该没事了吧!”这话像安慰自己也是问问棠溪。
“不知道呢!看她今晚上还来不来。”
兰月容惊咋大喊:“她昨晚上来咱们家里了?”
棠溪被她大嗓门吓一激灵,姆姆胆子小,一时忘了不该跟她说昨晚的事。
算了都已经脱口,“是啊!不过——”话还没说完,兰月容扔下剪刀,坐到棠溪身边,“她在吗?”
棠溪哭笑不得,“姆姆你不用这么小声,而且太阳这么晒她出不来吧!”
“昨晚她是趴我窗户一晚上了,但没进来伤害我和棠蒲,所以我想她还是算善良的,人家估计只要个道歉话,毕竟谁家房顶被尿尿心里不恼火。”
棠溪的话安抚住了兰月容,“说的有道理。”
没一会棠家福独自回来,兰月容连忙问,“崽崽呢?”
“送他回学校了,我一早就说让他做住宿生,你非不听。”
“他不是太瘦了嘛!学校伙食哪比得上家里的。”
“瘦也总比没了命强。”
“阿宽家儿子不也住校,人家天天吃还都比他大出两个号来。”
棠溪问,“七彩头和孔雀绿都有一起去道歉吗?”
棠家福满脸问号,“谁?”
“可不止棠蒲一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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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封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