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日头落下,还有两三个时辰,便点了点头走出了马车。
趿拉着鞋抱着膀子,袁浩让军卒们从牛车上搬下来一口缸。
一大袋子硝石倒进去,再加上大半缸水。
只见水和硝石开始剧烈反应,水缸里面水浪翻滚,不时有爆破之声传出。
待水面平稳下来之后,袁浩把铜盆放在里面,然后把烧开的凉白开也倒了进去。
铜盆漂浮在水面上,不多时在众人的注视下,铜盆边上开始泛起冰纹。
一炷香的时间,铜盆里面的水已经开始结冰。
“这……!”麻生溪目瞪口呆。
“什么这……那……的,我兄弟就是有本事。
看看,大热天的就能硬生生弄出冰来。”刘成眉开眼笑。
麻生溪若有所思!
过了中午日头最毒的时候,队伍走出了树林重新上路。
袁浩马车里面,也换了两盆冰。
刘成赖在袁浩的马车里面不走,麻生溪自然也跟着赖了下来。
马车逐渐接近了雁门关!
这个年代的大汉,只能用地广人稀来形容。
大多数地方都没有人耕种,荒草有一人多高,树林密密麻麻的不见人烟。
这是一片原始的荒土!
现在是夏天,外面的树林郁郁葱葱。偶尔可以看到一两只野兔,穿越过大路隐没在另一侧的草丛里面。
“护军大人,据闻那左贤王身体壮硕孔武有力,当年在匈人军中也是一员悍将。
现在虽说上了一些年纪,可也能够称作猛士。
这种猛人……,不知道护军大人是怎么击杀的,说出来也让老奴开开眼界。”
麻生溪对着袁浩问道。
刘成手里拿着一个草木棍,很专心的往小白耳朵里面捅,弄得小白的耳朵舞得像风车一样。
最后,干脆把两只耳朵背在脑后了事。
无奈的抱过被骚扰的小白,瞪了讪讪的刘成一眼。
“您是自己好奇,还是为什么人打听?”
“护军大人可以当成老夫好奇,也可以当做老夫是为人打听。”
麻生溪也是个妙人。
就知道太监不是好东西,现在居然开始套自己的底细。
老子能怎么说,难道说老子干掉那左贤王的时候,他身边刚好只有十个侍卫?
告诉他自己手里有双筒猎枪?
袁浩可以肯定,这话一定也是皇帝刘启想知道的。
如果自己不能给这个死太监一个合理的说法,回到长安之后迎接自己的很可能不是马上封侯,而是刘启陛下的屠刀。
“前年左贤王率兵攻击马邑大掠而去,我与家师正好路过。
见到我大汉子民被劫掠后的惨状,家师便想着为我大汉子民报仇雪恨。
于是,小子便与家师潜入匈人部落为奴。
潜伏了两年之久,才算是终于找到机会,击杀贼酋左贤王。”
袁浩决定编出一个有大神通的人物出来,如果刘启想砍自己的脑袋,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左贤王这样的人都躲不过的暗杀,你刘启也别想好。
“原来如此,不知道护军大人的师尊如今何处?”
“哎……!
家师已经与那左贤王的护卫同归于尽,我在离开匈人草原的时候,烧毁了他的遗体,避免被匈人扔进狗圈喂狗。”
第19章 前路长安(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