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洲抚过蔚凌垂落在他身边的黑色长发,替他拿下一片花瓣:“我知道。”
“是袁椿,她说皇后要见我,她有办法带我出去。”
“你怎么回答?”
“猜猜。”
“我猜你会答应。”夏洲抱紧他,贪婪地感受他湿暖的体温:“但我不会放你走。”
蔚凌当是自己身上挂了一个大型包袱,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酒香浸人,他心里舒坦,眸中的光慢半拍扫过了夏洲,正欲说话,唇就被夏洲的吻堵住了。
温热的芬芳散在鼻腔,夏洲湿软的舌没纠缠太久就放开了他。
“你怎么没喝药。”他没尝到残留的苦涩味,微微皱起眉头。
“啊,忘了喝。”
蔚凌稍微拉开点距离,将披在肩上的丝绸长袍拉过来盖住全身,领口处沿着锁骨的弧度带过,打湿的那部分紧贴着诱人腰线,被夏洲贪婪地握在手里。
等了会儿,他察觉夏洲依旧逮着他不放,眼里有些无奈地看过去,道:“你这样我没法儿喝。”
夏洲笑了笑,把蔚凌往怀里拉进自己怀里:“阿凌,你不生气了?”
蔚凌睫毛上沾了水雾,眨眼时晶莹剔透:“我哪来的气可生。”
夏洲听着这话有些别扭,但好像也没说错,他不安分的手掌隔着濡润的袍在蔚凌身上摸,声音压得很轻,磨着蔚凌的耳:“这么乖?那我在这里和你做,你也不会生气?”
猫脑子里永远只有这个想法。
蔚凌又拿起酒壶,不太愿意:“喝酒呢。”
说完,酒壶就被夏洲拿走了,他的胳膊绕过蔚凌的身子,把酒放在池边,他等了太久,为了等蔚凌接受自己,他几乎迫不及待,把他的爱人里里外外都占为己有。
温热的池水溅开,推散了泛浮的花瓣溢出满地。
蔚凌很温顺,好像会被烟雾缭绕的温水泡到融化。夏洲把他拉进浴池,困住他的身体索取他的吻,湿|液黏着唇角,薄唇被舔得微红。
纠缠间,夏洲将掌心覆在蔚凌的手背,引着他去摸到自己那精神旺盛的东西。蔚凌分不了心,偷懒把舌尖伸出一点来迎合夏洲的吻,手上更是发不了力,只能随便碰碰。
“阿凌。”
夏洲突然把他往后推了一下,碰到温水池壁,随后栖身靠近。
蔚凌仰起头看他,刚才被吻了太久,稍微有些喘。
“试试?”
夏洲念想着蔚凌柔软的舌,想让他含下。
“…我不会。”蔚凌把头转开,似乎在抗拒。
“含着就行,别用牙。”夏洲碰到他的脸,再慢悠悠滑到他唇边。
蔚凌不看他,低声道:“太大了,含不住。”
说完,他的脸就被捏住,扳了过来:“你天资过人,悟性极高,这点小事自然难不住你。”
蔚凌睫毛微微在颤,他湿软唇被磨蹭了几下就乖乖接纳。
澄红的月光在热气中氤氲。
温池里泛起涟漪,时而托起的花瓣,时而碰到的池边,微小的泡沫零碎在柔光里,又被跌起的波纹吞下。
夏洲只弄进去一半,把蔚凌堵得没法呼吸,气息和触感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的涌入喉间,他红了眼眶,想往后退,可后脑勺被夏洲按住,往前推。
最终,他只能把涌出的黏物都咽下,好不容易喘口气,反胃感立刻涌上来。夏洲还不放过他,又把他从池里抱起来放到池边接着做。
今天有些不一样。
“阿凌?”夏洲握着蔚凌的细腕,把人压在垫了软毯的地上。
蔚凌应着声音,眼睛迷离半睁,像是在看夏洲,又像是没有。
黑发散在毯上,微红从脖子染到耳根,他在欢合中喘着鼻音,最近做了太多次,身体像是已经适应了夏洲的进出,每一次都进得很深,故意地欺负他里面脆弱的地方。
夏洲对他了如指掌,看他咬唇隐忍,全身都在轻颤,夏洲故意压着他,把他禁锢在下方,整个人笼上去密实地插。
蔚凌很快就受不了了,汹涌的刺激磨去了他的神志,他被弄得双腿|大张,仰着脖子嗯出声来,里面湿|潮一片,滴黏在毯的软毛上。
池边热气成雾,粘着未曾熄灭的烛火,微橙的色泽染上蔚凌的侧脸,他的美被侵占得一干二净。
夏洲好爱他,被他眉眼之间碎去的那一抹清冷傲气勾了魂,听着他松了防备,发出柔软叫声,听着听着,股火苗又窜上心头,把偷腥的唇吻上,亲密无间地贴合。
思绪撕得粉碎,丢进无穷无尽的情|欲中。
*
翌日天明,夏洲醒来时床边没人。
屋子里生了暖炉,应该是刚烧不久,温度还没完全暖和,他闻着床上蔚凌的味道很淡,就像冷水泡的茶,放了许久也浓郁不了。
夏洲披着衣服去廊里,想着昨儿寻欢了一整晚,夫妻感情总算破冰为水,他应该加把劲,把心里的想法趁热打铁告诉蔚凌,以后每天都这样过,人间世就再也不管不问了。
蔚凌乖乖给自己热了药,药没煎透,只不过温热,他想灭了炉火冷会儿再喝,夏洲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赶紧叫停了他。
“煎药怎么也得半个时辰。”他过去把蔚凌抱住:“明天我让懂得汤药的妖怪来弄吧。”
蔚凌“嗯”了一声,又开始想着要自己弄点吃的,可夏洲抱着他不让他走,眼里却像洞察了他的心思一般:“厨子明天我也给你配上。”
“谢谢。”
“谢什么。”夏洲揉着蔚凌的肩膀,靠在他耳边说:“阿凌,我好好想过,你跟我回妖殿吧。”
蔚凌仰起头看他,没说话。
夏洲接着道:“我想和你成婚,就在妖域里,以后你就是妖后,没人敢看不起你。”
蔚凌稍微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夏洲曾经讲过的妖域成婚习俗,什么杀光全家啊,什么献祭…现在夏洲一本正经把话说出来,蔚凌觉得有些好笑。
但最后他却没能笑出来,因为当初这个话题,是在他大哥程英桀的婚宴上聊的,如今大哥成为了阴谋的牺牲品,而他,作为一切的源头,他怎能如此心安理得放下这些纠缠不清的宿命。
“阿凌。”夏洲没得到回应,心里不踏实,他把脸挨着蔚凌,一双凤目轻轻合上:“阿凌,我知道上次我做的事很过分,因为我自己也很难受,那天我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我后知后觉,我是真的好爱你,让我陪着你吧,今后什么好的都给你。”
蔚凌静默片刻,再缓缓抬起手,摸了摸夏洲的头发。
“想啥呢,你能活几千年,我才几十年。”他温声道:“等我成了老头,可经不起你玩了。”
夏洲微微一怔,突然用力把蔚凌贴紧:“不行,那也太短了。”
蔚凌拍了拍他,没接话。
想也是,夏洲这样狂妄的大凶兽一定从来没考虑过凡人的寿命。
早些年蔚凌在琉璃山上修炼,受仙法和灵核影响,年岁并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太大影响,身体上下从骨到肤都会保持全盛状态。废为凡人以后,体内很难再承受负担,神志还停留在原来的剑法节奏,身体却跟不上,这种反差他花了不少时间来适应,直到现在也很难找回感觉。
“对不起,我把话带偏了。”蔚凌手里加重,拍了夏洲一下:“夏猫猫,在我答应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夏洲还在出神,听到“答应”二字才恍然寻回了眼底的光泽:“嗯?什么?”
“你说过带我去城里玩。”蔚凌轻笑道:“先来后到,等我玩开心了,我再答应你。”
*
第 116 章 萌生(修正[2/2页]